指不经意间触碰，一股微妙的电流从指尖传来。

    叶凌注意到白夭夭的耳尖微微泛红，但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拧着被单。

    “小姨...”叶凌欲言又止。

    “嗯？”

    白夭夭抬头看他，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

    “没什么。”

    叶凌最终只是笑了笑，“就是觉得小姨今天特别好看。”

    白夭夭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笑：“油嘴滑舌。”

    但她转身时，叶凌分明看到她的尾巴愉快地摇晃着。

    燕凌和白夭夭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们的关系是有一点微妙的，怎么说呢，就是西不像的感觉，叶凌把他当小姨，但是又不只是小姨。

    白夭夭就更复杂了，人类的寿命在妖族面前是不值一提的，这十八年对她来说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侄子？

    朋友？

    家人？

    又或者童养夫？

    白夭夭自己也不明白。

    有时候他会盯着叶凌发呆，然后不经意露出痴痴地笑，没有人给过他这种感觉。

    “凌儿，来帮小姨...”白夭夭的声音戛然而止。

    叶凌抬头时，只见她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被单滑落在地。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胸口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小姨！”

    叶凌一个箭步冲上前，在白夭夭膝盖发软倒下的瞬间接住了她。

    入手冰凉，仿佛抱着一块寒玉。

    白夭夭的睫毛上己经结了一层薄霜，呼吸间吐出白雾。

    “又发作了...”叶凌咬牙，熟练地将她打横抱起。

    白夭夭的身体在他怀中轻颤，九条尾巴无力地垂落，尾尖的毛发都结出了细小的冰晶。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内，用脚踢开卧室门。

    叶凌小心翼翼地将白夭夭放在床榻上，她的嘴唇己经泛出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