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亮得惊人。
闺蜜的惊呼声卡在喉咙里,手里的吸管“啪嗒”掉进空酒杯。
“你不是说......”她的尾音消散在他迈步走来的脚步声里。
他在我面前蹲下,带着体温的手掌贴上我滚烫的额头,语气比电话里更冷:“喝成这样?”
呼吸间薄荷混着威士忌的味道,却让我突然清醒,慌乱得连起身都踉跄,被他稳稳托住了手肘。
“车在楼下。”
他转头对呆住的闺蜜颔首示意,手臂圈住我肩膀时,我听见他低低的叹息:“下次别让别人送你回家。”
车门刚关上,皮革座椅的凉意就渗进发烫的后背。
我歪头撞在车窗上,玻璃被呼出的白雾蒙住,手指在上面胡乱画着扭曲的图案。
“你骗人......明明说派司机......””"尾音拖得绵长,带着醉酒后特有的沙哑,身体不受控地往车门倾倒,发梢扫过冰凉的金属把手。
他僵了一瞬,腾出一只手将我往座位里按,掌心的温度透过毛衣烙在皮肤上。
我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揪住他的领带,扯得歪斜的银灰色布料擦过下巴:“你不是说只把我当成妹妹吗......你不是说别让我多想吗,路昭凛,你现在亲自来接我底什么意思,”酒气混着含糊的嘟囔喷在他颈间,隐约听见他闷哼一声,指节捏着方向盘泛白。
“再闹下次不来接你了。”
他咬牙挤出威胁,却在我耍赖似的往他怀里钻时,别扭地侧过脸。
我得逞地笑出声,笑声里带着鼻音,伸手去够他垂落的眼镜,指尖不小心划过他发烫的耳垂。
车内空调嗡鸣,他耳尖的红却比车外霓虹灯更灼人。
胃里翻涌的酸意来得猝不及防,我连抬手捂嘴的动作都没做完,就“哇”地吐了出来。
褐色的呕吐物顺着真皮座椅往下淌,混着酒气在密闭的车厢里炸开。
他猛地踩下刹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