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特佩得到对方的同意后就靠近了迪昂，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将沾满了润滑液的鼻饲管往他的鼻腔推进。
鼻腔被异物进入的感觉让迪昂身体紧绷，被皮革封住的嘴不断发出吞咽声，尤特佩将他的头又再抬高了些，将管子又再滑进几厘米。
“吞一下。”
被牢牢束缚住的迪昂深知此刻反抗不会有任何效果，于是他服从命令，不断滚动着喉咙，将顶在他喉头的管子插入食道，直到尤特佩拍拍他的头吩咐他可以停下。
其中一个鼻孔被鼻饲管占据，这让他呼吸更加困难，被绷带缠住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从皮革头套的小孔中传出粗重的呼吸声。
尤特佩将鼻饲管整理好，贴在了迪昂的鼻翼上，之后拿出针管，将准备好的流食注射进鼻饲管内。
尤特佩一连注射了三次，一共600l的液体，祂看了一眼迪昂微微涨起的肚子，又抽了一筒。
祂抬起迪昂的头，注射器缓缓注入，此时迪昂摇着头，他已经很撑了。但尤特佩的手牢牢地钳制住他，甚至还刻意加快了注射速度。
注射速度过快让迪昂有些措不及防，他发出了被模糊的干呕声，“唔！！呃…”
“那么就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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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特佩立刻停止了注射，等待着管道里的流食到达迪昂的胃部。
果然，经此一遭，迪昂乖顺了很多，他配合着尤特佩灌食的速度吞咽着，没有再被刺激到干呕。
尤特佩将体外的管道缠好，拍了拍迪昂被头套封住的脸。
“好了。800l应该够了。”
祂正准备离开，迪昂却好像察觉到一样，开始呜呜出声。
尤特佩说。
“我给你喂食已经是破戒了。”
“唔！”
迪昂回应道。
他不敢相信这才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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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要在这个漆黑狭窄的牢房，维持着动弹不得的姿势22小时？
“唔嗯！！”
他试图表达出自己的意愿，尤特佩见此眯眼笑了起来。
正中下怀。
“这样的话，我跟你的长官商量一下吧。你稍等一下。”
之后祂关上了门。
迪昂唯一跟外界接触的途径又被关上了。
他在狭窄的牢房里试图维持着背靠墙壁的姿势，冷硬的水泥地板坐的他屁股有些发麻，但无论再怎么调整姿势，他无法逃脱身上严密的捆绑。
还好绷带有一定程度的弹性，他虽然感觉有些血液不流通，但也比绳索绑久了的那种针刺般的麻意要好。
被鼻饲管占据了一个呼吸通道的迪昂能明显感觉到呼吸的困难性大大上涨，他动了几番身子就因为缺少氧气而眼前发黑。他终于放弃了做无畏的挣扎，将后背抵在墙上，大脑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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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闭上眼浅眠，这时候脑海中出现了各种细碎的声响，他没有办法判断它们是来自哪里的，因为缺氧的有些发昏的脑袋被这些声音刺激，让他生出了将头狠狠装上墙面的冲动。
就在这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穿破了嘈杂的杂音。
“狄伦威廉姆斯。”
是那位‘医生’的声音。
尤特佩站在禁闭室的门前，看着头部快要撞向墙面的迪昂，皱了皱眉。
祂闭上眼睛，将自己的频率调到和迪昂同频，之后祂的脑中就响起了各种杂音。
祂睁开了眼，深呼吸了一下。
果然，迪昂的问题很严重。
祂的逻辑神格让祂能在被杂音困扰的同时分析出杂音是什么，祂听到了杂音中不断回荡着怂恿迪昂自伤的声音，也有属于迪昂自己的声音在不断喃喃自语着什么。祂的推测没错，按照迪昂这种糟糕程度，他确实会在不久的将来因为不堪其扰自杀。
这就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要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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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声音的触发时间是随机的，停止时间也是随机的，但是根据祂看到迪昂交给自己的报告，祂发现在最近三个月，迪昂的这个问题严重了很多，也是这段时间，俱乐部记录了大量迪昂无端发起攻击的事件。
尤特佩将思绪调离，走到了迪昂身前，祂的手放在迪昂的脑后轻轻地抚摸着。
“狄伦威廉姆斯。”
祂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迪昂突然抬起了头。
他发现，杂音小声了很多。
他不自觉地迎合着尤特佩抚摸他的手，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意识到的‘真实’。他已经完全忽略了尤特佩的声音为什么能穿透那一堆杂乱，甚至压制，他只是知道，这个人的声音是平静的，不会刺激到他。
“狄伦。”
尤特佩又叫了一声，迪昂点了点头。
尤特佩读取了一下迪昂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脑袋。“没事了，我现在来了，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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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昂下意识就听取了这温柔平静的声音。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专注听我这个声音…不要听其他的…”
持续的杂乱声音渐渐淡到背景，迪昂发现现在，他只要不刻意去留意，这些声音不会困扰他。
尤特佩此时却突然不出声了。
刚刚淡去的声音声量开始变大，迪昂立刻叫了出声。
“唔！唔嗯！！”
继续说话。
求求你，继续说话。
迪昂试图表达出他的想法，但嘴被皮革封住，出口的只是没有意思的闷哼。
“嘘。”尤特佩出声了，刚有些起色的声音又再度被压了下去，迪昂紧绷住的背又稍稍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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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特佩抓住这个机会说出了祂想干的事情。
“我和你长官商量过了，他说可以让你不关禁闭，但是你需要维持在被约束的情况下，毕竟你的情况非常不稳定，必须杜绝你突然伤人的情况。”
迪昂昂起头，被头套遮住的脸庞让他无法做出表情，但尤特佩可以读到他内心的想法。
祂继续说。
“所以我现在会放你出来，不过我会对你采取很严厉的拘束措施。你同意吗？”
迪昂当然同意。
能活动也比被禁锢在狭窄的禁闭室好。
“你最好想清楚，我对你的约束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迪昂沉默了几瞬。
之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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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特佩嘴角微勾，一切按计划进行。
祂将已经被汗液浸得微湿得绷带拆下，扶着迪昂的身躯让他头朝墙站了起来。
迪昂双手撑着墙壁，被捆绑得有些发麻得双腿打着颤。
尤特佩拿出几个电极贴，两个贴在迪昂的乳头上，微凉的贴纸在贴上迪昂的乳头时他身子抖了一下，发出了几声闷哼表达疑问。
“贴在这个位置，你反抗的时候可以立刻激发让你昏迷的电击。”
被尤特佩引导进场景的迪昂已经完全无法思考这个操作的合理性，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尤特佩将剩余的贴片分别贴在了迪昂的腹部，腰侧，和背肩部。之后祂拿出静电胶带，￥字般缠裹他的身体，确保贴片不会掉落。每组贴片都连接着一条线，尤特佩将背肩部和乳头上的两组贴片连接到一个电机上，腹部和腰部的连接着另一个电机，之后给他套上了军服。
乳头和背肩部的电机被塞到胸前的口袋，另一个塞到了裤袋中。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迪昂衣服外延伸到衣服内的电线。
尤特佩拿出掌控着两个电机的遥控器，调试了一下。祂随便旋转了一下遥控器上的按钮，迪昂身子立刻一颤，发出一声闷哼，祂就知道没问题了。
“手握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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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昂照做。
尤特佩用皮革造成的束缚手套套住了他的双手，之后将其锁上。迪昂的双手被卷缩包裹成拳，让他没法抓握任何东西。
“这是为了避免你做出攻击。”
卷缩的手大大限制了迪昂能做到的事情，迪昂立刻理解了‘医生’这样做的目的。
迪昂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去了尤特佩给他塑造的幻境，忘记了自己‘现实中’是被‘退伍’的那只野狼了。
尤特佩留意到了这点，但是也没打算唤醒迪昂。
七天后再说。
对比起上半身，迪昂的下半身特别自由，尤特佩思索了一下。抽出了一对沉甸甸的靴子，命令迪昂穿上。
迪昂一穿上就发现靴子中的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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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子像是被注了铅一样，异常的重。他哪怕抬腿走也要用很大的力气。但是他没有质疑。
毕竟此刻他被严密拘束是合理的。
尤特佩往迪昂的膝盖和手肘套上了护套，紧绷的护套让迪昂想要弯曲膝盖或者手肘的时候都会感觉到阻力，这在他进行负重训练的时候有过类似的感受，因此迪昂也不觉得奇怪。
“只差最后一步了。我会把你的头套拿下，毕竟我需要你听从我的命令。但是你的禁闭还没完，所以你的视觉会被剥夺。以防万一，你的嘴也是要封闭的，毕竟你有咬人的可能。”
尤特佩开始解头套后面的结。
“给你拿开头套后维持闭眼。我会拿静电胶带缠住你的眼睛，之后再用绷带覆盖。我会跟不清楚现状的人说你是被闪光弹导致短时间无法视物。”
迪昂点点头。
他也希望，他干下的事情…不要被所有人知道…
这时候迪昂闹钟思绪又纷乱起来，他思考着自己做的事被众人知道的可能性，他开始想象到他曾经的队友指指点点说着他是叛徒…他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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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
尤特佩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又一次陷入混乱的迪昂。
“我把头套拿开了，闭眼。”
迪昂非常服从地保持双眼紧闭，任由电线胶带一圈圈裹紧自己的脑袋，将眼皮的颤动都牢牢压制。他现在别说是看到什么了，紧绷的胶带让他睁眼都困难。
皮质口罩依旧紧贴着他的面部，但至少呼吸顺畅了很多，迪昂甚至主动偏着头颅让尤特佩缠胶带的动作更加顺畅，这让尤特佩有些意外。
服从性真的很高啊…
可惜迪昂无法看到，眼神一直平静无波的尤特佩，此刻双眼露出了颇有兴致的光芒。
但即使他看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被一个神明‘感兴趣’…对一个凡人来说，可不一定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