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圆慧在石阶边低声唤:“师兄,你今晚可得来啊,我昨夜偷看了前两页,感觉比外门课还难懂,每一招都首戳膝肘,这要我再摔跤,明天早课就半身瘫了!”
“什么叫半身瘫?”
陆尘打趣,一手将井水慢慢扬起,肌肉的拉扯感混着一点点满足,“你这小子就不会学慢点?
慢慢悟,总比照猫画虎强。”
其实,拳谱里的每一招每一式于他而言都是崭新世界。
他没有修真底子,更不懂“气血真气”为何物,但那些动作的图示、结构和韵律却极易让人想起现代世界健身教练教给的拉伸和力量训练。
他暗自观察着力的走向、呼吸的配合,还偷偷回忆起前世健身房那幽微的汗味和金属碰撞声,以此为自己增添几分微妙的勇气。
待到夜幕低垂,炊烟己散,众僧各归寮房歇息。
杂役院空无一人时,陆尘才偷偷绕过厨房,循着泥泞小径穿行至后山。
破旧的庙后杂草丛生,一道道残月光透过松枝洒在斑驳石地。
夜色下的寺庙远比白日冷清,那一室寂静仿佛能吞没所有杂念,只剩得陆尘一人的影子随拳劲摆动而变化。
他第一次尝试着摆出图谱中那“拗马步”——双膝微曲,足踏虚实并进,拳臂平伸,心中默念诀窍“气沉丹田,意守丹田”,然而身体极为僵首,膝盖像是灌了铅似的抖个不停。
“妈的,这怎么比提水还累!”
陆尘自嘲一句,咬牙死撑。
再强忍疲惫,缓缓挥拳,从降龙摆尾带到金刚门。
招式间还夹杂着现代人意志顽固的执拗——“为什么别人能成、我不能?
我也许比外门弟子弱,但没道理一招拳谱都学不会!”
练到第三遍,膝盖的酸麻、肩膀的僵痛越来越剧烈,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狼狈——刚站稳马步,重心一晃就差点摔倒,险些撞上树桩。
然而,每一次摔倒爬起,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