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最后一个人的脖子,将他放在看不到的角落里,拿起他的帽子盖在自己头上,悄摸地跟在随行队伍的后面,混出了地牢。
云无月被带到了一间柴房,谢惊澜命人搬来一块方桌后,身后的婢女也将饭菜摆放在了桌子上,随后,护卫将云无月押到桌子面前,“你最好老实点,乖乖吃完饭,谈论完交易我就送你离开。”
谢惊澜屏退众人,只留他和云无月两人,边说边解开云无月手上的绳子。
云无月揉了揉被绑的僵硬的手腕,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谢惊澜坐到云无月的对面,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囫囵吞枣,眼中竟有些不忍和怜惜,可终究理性占据了感性,明白她只是一颗棋子,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云无月吃的差不多了,停下动作,开口说道:“让我猜猜看,你是太子一派,而三皇子对太子有很大威胁,莫非阁主是三皇子的人?
如果是皇家的人我怎么敢招惹。”
谢惊澜声线冷硬,轻描淡写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何而死吗,其实暗中与北狄勾结的另有其人,你父亲只是替罪羊,而此人正是三皇子,他野心勃勃,私下与北狄苟合,你父亲发现了三皇子与北狄勾结买卖铁矿的秘密,准备上报陛下时,被三皇子恶人先告状,伪造证据,告你父亲通敌,自此败落,而三皇子却安然无恙,你不想报仇吗?”
云无月半信半疑,但她相信父亲是被冤枉的,思考片刻后,顺着他的话假意生气地说道:“当然想报,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谢惊澜听罢,莞尔一笑:“我需要你……。”
片刻之后,云无月被放了出来,她颤颤巍巍地走出谢府后门,顿感恍惚,恍如隔世。
她恨自己不能一见谢惊澜就杀了他,恨自己还不够强,护不住自己想护的人。
她寻着记忆,朝着与嬷嬷住过的寺庙走去,她仿若游魂一般,失魂落魄地走着,旁人避之不及,跌跌撞撞地用尽最后的力气跌倒在寺庙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