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拉回了火光冲天的那一夜,突感恶心,眼前眩晕,马上就要晕倒时,殓官在后面扶住了云无月,说过感谢后,拿着玉佩踉跄地离开了殓房,生怕自己多待一秒就情绪崩溃。
她喘着粗气,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此时,朱雀追了过来,轻轻地扶住云无月,试探地说:“有人告诉孙嬷嬷,他知道您的消息,孙嬷嬷便没有防备地跟去了,之后便……。”
云无月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导致孙嬷嬷身死,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本以为可以护住的。
云无月此刻有点失去了理智,她要进谢府,她想要杀谢惊澜,随即便询问朱雀,“有什么办法能杀谢惊澜,我现在就想。”
朱雀回应道:“谢府在招浣衣婢,可以以此混进去,可这样我们暗中的调查就功亏一篑了,实在是不可啊。”
云无月思考片刻道:“他们如此放肆,敢留有自家标识的箭头,估计早己发觉我们在调查,要么是想阻止我们调查,要么就是引我入局。”
“谢惊澜凭借着平定淮西之功,势滔天,调查这么久都未发现冤害父亲的证据,或许能赌上一赌,看看他的目的,你在谢府旁守着,第二天我若没给你传消息,你便进来救我。”
朱雀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也明白云无月决定的事总是劝不住的,她还是紧紧盯着吧,一旦有危险立马闯进去救她。
不论为了孙嬷嬷还是家族之仇,是龙潭虎穴云无月也要去探一探。
三更时刻,妆台下的暗格弹开,云无月将十七根淬毒银针藏进鸦青发髻,人皮面具完全贴合在锁骨处,铜镜里冷冽杀手己化作眉眼低垂,脸上有刀疤的婢女阿阮。
次日,谢府西角门。
桂花香混着血腥味飘来,云无月跪在青砖上数着地缝里的蚂蚁。
粗布衣领下,人皮面具边缘用特制药膏粘合,肩头伪造的烫伤在烈日下泛着脓血。
这是照孙嬷嬷背上伤痕复刻的——那夜大火,孙嬷嬷背着她在火海里爬出三丈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