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无风自动，发间玉簪流转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蓝光。

    "坎位井宿，离位柳星。

    "苏知若的声音首接在他脑海中响起，"用我教你的水月剑法刺它掌心嘴里的金牙！

    "她的身影像水中倒影般波动，显然只是某种投影。

    林时宴突然想起启程前夜，师父在练剑时特意让他注意柳星位的变招。

    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染血的指尖在剑身上画出复杂纹路。

    "黎师兄！

    离位！

    "玄铁剑与青锋剑同时刺入最近两只枯手。

    当剑尖同时戳中獠牙间那颗金牙时，所有枯手都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黑雾剧烈收缩成一个人形黑影，胸口插着半截铜镜碎片——正是黎轩方才摔裂的那面镜子。

    "就是现在！

    "虚幻的苏知若突然实体化一瞬，白玉似的手指握住林时宴执剑的手，带着他刺出完美的一剑。

    剑尖穿过铜镜碎片，精准点中黑影眉心那颗朱砂痣。

    击败阎罗煞后，整个义庄后院弥漫着淡淡的黑雾，月光重新洒落下来，映照在满地狼藉之上。

    林时宴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着，手中的青锋剑还在微微震颤。

    黎轩站在他身旁，玄铁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脸色苍白如纸。

    苏知若的虚影渐渐消散，但在彻底消失前，她朝林时宴投来一个欣慰的眼神，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一句：“做得很好。”

    “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黎轩捂着胸口，声音沙哑地问道。

    林时宴摇摇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师父的变化，从那天起就让他感到陌生又温暖。

    他只知道，现在的师父，和以前那个冷漠刻薄的人截然不同。

    “黎师兄，你的伤……”林时宴注意到黎轩手腕上的魔根印记己经变成了漆黑色，显然是被阎罗煞侵蚀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