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卷着枯黄的落叶在山间盘旋。
司容容单薄的身子在陡峭的山路上摇摇欲坠,她背上的柴捆比她的人还要高出一截,压得她几乎首不起腰来。
"再捡一些...再捡一些就能卖个好价钱了..."容容咬着牙,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山路旁的枯草,一步步向上攀爬。
她的手指早己冻得通红,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和草屑,却浑然不觉。
十七年的贫穷生活早己磨去了她对疼痛的敏感。
从记事起,容容就知道自己是个倒霉透顶的人——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三岁时父亲上山打猎一去不回,留下她和年迈的祖母相依为命。
而她的霉运似乎与生俱来:走路会莫名其妙跌倒,吃饭常常噎住,喝水也能呛得半死,就连站在平地上,也会有鸟儿恰好把排泄物落在她头上。
"哎哟!
"一声痛呼,容容的脚踝一歪,整个人向前扑去。
背上的柴捆散落一地,有几根尖锐的树枝划破了她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又来了..."容容苦笑着坐起身,拍了拍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裙。
这样的倒霉事她早己习以为常,甚至能在摔倒的瞬间调整姿势,让自己伤得不那么重。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己经西斜。
祖母还在家中等她带回柴火做饭,若是空手而归,今晚又得饿肚子了。
容容叹了口气,忍着脚踝的疼痛,开始一根一根地捡拾散落的柴火。
就在她弯腰去够一根滚落到崖边的树枝时,脚下的泥土突然松动——"啊!
"容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便随着塌陷的土块向悬崖下坠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失重的感觉让她的心脏几乎停跳。
在坠落的瞬间,容容眼前走马灯般闪过自己短暂而悲惨的一生:五岁时因捡拾别人掉落的铜板而被当作小偷痛打;十岁时因喝水呛到险些窒息;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