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的夏天,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下了七天。
林成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爬上阁楼时,一股混合着霉味、尘土和旧书的气息扑面而来。
祖父去世后,这座承载了他整个童年的老房子突然变得陌生而空旷。
"咳咳..."林成挥开面前的灰尘,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堆积如山的旧物。
三只樟木箱整齐地靠在西墙边,那是祖母的嫁妆,箱面上"囍"字的金漆己经斑驳。
他蹲下身,指尖抚过第三只箱子的铜锁——这把锁他认得,小时候曾因为试图打开它被祖父打过手心。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格外清脆。
箱子里整齐码放着泛黄的相册、几套中山装,最下面压着一个蓝布包裹。
林成小心翼翼地取出布包,掀开层层包裹,一枚古朴的圆形玉佩在灰尘弥漫的空气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就是爷爷从不离身的那块玉?
"林成将玉佩举到窗前。
雨天的光线透过云纹图案,在木地板上投下奇异的光影。
他记得六岁那年发高烧,朦胧中看见祖父握着这枚玉佩守在床边,嘴里念叨着"保佑我孙子平安"。
玉佩突然变得冰凉刺骨。
林成倒吸一口冷气,想松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阁楼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雨声、霉味、灰尘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和耳鸣般的嗡嗡声。
"砰!
"林成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手肘火辣辣地疼。
他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他本能地抬手遮挡。
等眼睛适应光线后,他惊愕地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土路旁,远处是几排低矮的平房,墙上刷着褪色的标语:"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1980年6月15日..."林成盯着路边电线杆上贴着的《人民日报》,日期像一记重锤砸在胸口。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