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而死。
“跑!”
老烟枪拽着我就往洞口跑。
身后传来棺材盖翻动的声音,我回头一瞥,看见穿铠甲的尸体正坐起来,手里攥着血玉,空洞的眼窝对着我,嘴角咧开,露出带血的牙齿。
第二节尸血噬心(1974年夏)回到镇上时,天己经亮了。
老烟枪把我拽进破庙,掀起二狗子的衣袖,他手臂上有明显的齿痕,周围皮肤呈紫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是尸毒。”
老烟枪摸出艾草点燃,“那血玉是阴尸的心头血凝结的,碰了就会被附身。”
我想起石棺里的尸体,忍不住发抖:“那老三呢?”
“他拿了血玉,活不过今晚。”
老烟枪往我手腕上系红绳,“晚上别出门,听见有人叫你名字千万别答应。”
夜里,我躺在牛棚的干草上,听见窗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小李子,开门,我是老三。”
声音瓮声瓮气,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攥紧黑驴蹄子,没吭声。
敲门声变成抓挠声,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我从墙缝往外看,看见老三的脸贴在窗户上,眼球凸出,嘴角流着黑血,手里攥着那块血玉,玉块表面多了道裂痕,像道新鲜的伤口。
“给我开门......血玉要换主人了......”他的指甲抠进窗框,掉了一块肉,却好像感觉不到疼。
我想起老烟枪的话,抓起桌上的公鸡往门口扔去。
公鸡打鸣的瞬间,老三的身影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一滩黑血,血里躺着半块碎玉,裂痕处沾着皮肉。
第三节阴兵借道(1974年夏)天亮后,我在镇西的乱葬岗找到了老三。
他跪在一座无主坟前,双手被钉在墓碑上,眼睛被挖去,嘴里塞着碎玉。
老烟枪用铁锹撬开他的嘴,碎玉上刻着新的血字: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