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馆。

    馆里头很静，一丝水声都显得突兀。

    沈言从泳池里出来，澄澈的水面荡出圈圈波纹。

    段晨泽也跟着出来，实个习累得够呛，好不容易休一天假，就被沈言拉出来游泳。

    “话说你大清早的游什么泳啊你？”

    沈言甩甩发丝上的水珠，拿毛巾擦脸，把头发往后捋，语气有点欠：“我乐意。”

    “啧，”段晨泽坐在沈言身侧，“咋样？”

    “什么咋样？”

    “你那小O呗。”

    “什么我那小O，”沈言推开段晨泽让人别离他这样近，“人家有名字，叫许橙。”

    “哟，还护上了。”

    “有病。”

    沈言不认为自己是在护着人，只是觉得他和许橙之间除了“信息素交易”外，没有别的关系。

    不熟，所以用不上所属词。

    段晨泽头靠后边的墙上，“啊呀”了声，“许橙，怪好听，感觉和他本人挺配。”

    “确实，太呆了。”

    段晨泽一怔，笑的更欢了，“草了，我就说你怎么会附和我说话，我可没那个意思啊，我是说他看上去很干净，你不觉得他长的很特别吗？”

    “不觉得。”

    不管特别特别，和他关系不大。

    “不觉得~”段晨泽又学人说话，不怕死的，被沈言一脚踹回池子里去了。

    “我去，”段晨泽在水里扑腾两下才想起骂人：“暴力狂。”

    “谢谢。”

    沈言把毛巾搭在肩上，去隔间洗澡。

    段晨泽屁颠屁颠到沈言隔壁隔间，“我认真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沈言想了想，说：“就是麻烦。”

    把自己和一个陌生人绑在一起，总需顾及，很烦人。

    段晨泽：“情绪波动，身体状况那些还正常吧？”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