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的何夏黎却对顾司辰的话不以为然,她轻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行了,别在这儿装大辈了,准备回危塔报告吧。
张赫越你们两个就各回各家,这次的战报我会如实上报。”
说罢陆希曼转身时发尾扫落几片樱花,何夏黎的皮鞋跟轻轻磕向长椅边缘,顾司辰的影子便无声漫过沙坑,只留下呆愣的两人。
距离酸雨降临还有20小时。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使用星脉还有代价?”
张赫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是的,类似炼金术,等价交换。”
卡文迪许在脑中解释道。
“那我的代价会是什么?”
“代价的结算是在你死后。”
卡文迪许说道。
“根据你生前使用的频率与作用还有程度,来决定你会得到怎样的代价,可能是灵魂归于虚空,也有可能是下地狱...”张赫越愣住了他从未想过,星脉之力居然有这种程度的代价。
“所以被神选中是幸运的同时也是悲剧的。”
卡文迪许淡淡说道,像似己经看透一般。
距离酸雨降临还有10小时。
天穹像一口倒扣的锈铁锅,铅灰色的云层在低空缓慢蠕动,缝隙间偶尔漏出几缕浑浊的昏黄,像溃烂伤口渗出的脓液。
太阳早己被绞死在云堆深处,只剩一圈模糊的苍白光晕,如同垂死者涣散的瞳孔。
电线杆上的乌鸦集体噤声,爪子在绷紧的电缆上刮出刺耳鸣叫。
柏油马路泛起沥青特有的油光,积水洼里浮着密密麻麻的蚁尸,仿佛大地正在渗出黑色的汗。
超市门口的自动门神经质地开合,卷帘门缝隙里探出半截腐烂的向日葵——花瓣己经脱落成焦炭色,却仍固执地朝着不存在阳光的方向。
下水道井盖每隔十秒震颤一次,传出类似巨型齿轮卡死的呻吟。
空气稠得能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