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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小强和秦雪隔着一张折叠桌对视，谁都没先开口。

    烤冷面的油烟飘过来，秦雪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和当年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当城管？

    "齐小强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己久的问题。

    秦雪咬了口韭菜盒子，嘴角沾上一点油光："我爸以前是修自行车的，总被赶来赶去。

    "她声音低了下去，"后来他做了锦旗送给城管队，说感谢政府给固定摊位。

    "齐小强想起煎饼大爷说过，秦队长曾经为残疾摊主和开发商硬刚到底。

    暖光灯下，秦雪的侧脸线条柔和得不可思议，完全看不出白天在执法时的凌厉。

    "你呢？

    "她反问，"为什么摆摊？

    明明可以找IT工作...""时间自由。

    "齐小强转动着手机，"我妈随时可能...你懂的。

    "他没说出口的是，那些面试官听到"可能要请假照顾透析的母亲"时，表情有多微妙。

    秦雪突然从包里拿出个文件夹："市局在招标智能巡检系统，你那个AR识别..."她顿了顿，"可以考虑投标。

    "齐小强接过文件，手指微微发抖。

    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认真对待他的代码而不是把他当街溜子。

    夜风吹乱秦雪额前的碎发，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帮她拨开，却在半路改成递纸巾的动作。

    "你嘴角..."秦雪接过纸巾，两人的指尖在夜市喧闹的背景下轻轻相碰。

    远处传来烤鱿鱼的香气，混杂着廉价香水和汽车尾气的味道，但齐小强只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柠檬草香。

    "八点了。

    "秦雪突然站起来，"我该回队里值班。

    "齐小强跟着起身："我送你...""不用。

    "秦雪指向不远处的共享单车，"你妈妈..."话没说完，她的对讲机突然炸响："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