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母亲不知何时站在摊位后面，手里捧着个保温盒，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我自己种的韭菜，包了点盒子..."秦雪僵在原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齐小强这才注意到母亲今天特意梳了头，还换了那件只有走亲戚才穿的藏青色外套。

    "阿姨，我..."秦雪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趁热吃。

    "母亲己经打开保温盒，韭菜的香气立刻飘出来，"强子说你爱吃咸口的，我没敢多放盐。

    "齐小强瞪大眼睛——他从来没跟母亲提过秦雪的口味偏好。

    秦雪也愣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卫衣下摆。

    夜市暖黄的灯光下，她眼里的防备一点点融化。

    "谢谢阿姨。

    "她最终接过盒子，指尖不小心碰到母亲的手，"您...您气色好多了。

    "母亲笑得见牙不见眼："多亏你帮强子找的那个补助！

    "她突然转向儿子，"你咋不告诉老师你现在还写程序呢？

    昨晚熬到三点那个...""妈！

    "齐小强差点咬到舌头。

    秦雪眼睛亮了起来："你还在编程？

    ""就...接点外包..."齐小强挠挠头，"最近在写个垃圾分类的小程序...""带AR识别那个？

    "秦雪突然问，"上周GitHub上新开的repo？

    "齐小强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那个仓库他用的是高中时的昵称"ByteStronger"，连头像都没换——是"雪落无声"帮他设计的像素画。

    母亲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拍拍手："哎呀，我约了隔壁王婶量血压！

    "她冲秦雪眨眨眼，"小雪老师，改天来家吃饭啊！

    "没等两人反应，老太太己经健步如飞地消失在人群中，完全看不出上午还虚弱得需要搀扶。

    夜市的嘈杂突然变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