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烫得屁股一激灵——这才是正经东北火炕,烙得慌。
"姑父呢?
""林场开会去了。
"姑姑掀开麻袋,眼睛一亮,"后鞧?
真会挑!
"她凑近闻了闻,"没捂膛,好肉!
"王谦趁机打量屋里。
墙上挂着他表哥和表弟的奖状,五斗橱上摆着姑父在县里的合影。
最惹眼的是西墙那排挂钩——空的。
平时应该挂着那杆双管猎枪。
"看啥呢?
"姑姑突然转身,眼睛眯成一条缝,"找你姑父的枪?
"王谦装傻:"啥枪?
""小兔崽子!
"姑姑抄起炕笤帚作势要打,"跟你姑还耍心眼?
"她凑近捏王谦的脸,"你娘肯定给你递话了!
"王谦讪笑着,从怀里掏出那包榛蘑:"娘让带的。
"姑姑接过蘑菇,脸色缓和下来:"你娘就记得我好这口。
"她转身去灶台忙活,"等着,给你炖酸菜白肉。
"趁着姑姑做饭,王谦溜达到西墙边。
挂钩下方的墙上有两个明显的钉眼,应该是挂枪带的。
墙角还有个小木箱,八成是放弹药的。
"别琢磨了!
"姑姑在灶间喊,"枪锁你姑父工具箱里了,钥匙他随身带着!
"王谦灰溜溜回到炕上。
大黄趴在炉子边烤火,黑狗则蹲在门口,俩狗相安无事。
不一会儿,姑姑端上来一大碗酸菜白肉,上面浮着层黄澄澄的油花:"快吃!
"王谦吸溜着粉条,试探道:"姑,我就借两天,打点山鸡兔子...""想都别想!
"姑姑一笤帚疙瘩敲在炕沿上,"你才多大?
十七!
你姑父像你这么大时,差点把自己脚趾头轰掉!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