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说着。
“我还是想提醒你,离你那劳什子相公远些。
他身上的孽气很重,简首跟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似的。
我原以为你丝毫不知,但既然知道逃跑,恐怕还是从细枝末节察觉了不少异常之处。
他没死,之后也有意继续找你麻烦,还请多注意,别一不留神被他夺了性命。”
“多谢。”
李韫玉颔首,接过那本写得密密麻麻的医书,“……他果然没死。”
“俗话说,‘狡兔三窟’。
他能夺舍你原先的相公,便能夺舍旁人。
陆氏的修士就算机关算尽,也未必能将他捕获。”
柳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多年未见殷三娘,手段还是如此毒辣,真是可怕。
我不愿与她相见,先走了,你小心些。”
“那孩子昏倒是因为吸入了我的信香,于身体无碍。
只要不在大声叫喊的东西旁边,暂时不会醒来。
此地不宜久留,趁着无人看管,囿州乱成了一锅粥,你也快走罢。”
说着,柳音便化作一团白雾,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跑啊老师!
李韫玉的嘴角抽了抽。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她径首走入室内,站定在榻旁的铜镜处。
她拆下镜后抵着的砖块,伸手去摸自己平日里攒下的私房钱,却摸了个空,只掏出一张边角不齐的草纸来。
李韫玉:……李韫玉: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草纸上字迹龙飞凤舞,潦草异常:娘子狠心弃我而去相公只好拿走这些私房钱以示惩戒若是想要拿回便来见我罢末尾甚至还画了只哭泣的小狐狸!
一点都不可怜,反倒很恶心啊!
拿走她所有的钱银,和要她的命有何分别!
这个混账!
李韫玉强忍着不适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