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留在后方打杂。
他们喊着为民除害的口号,其实也逃不开沽名钓誉之嫌。
殷夫人明明可以采取更温和的手段,但为了最快破阵,不惜增加伤亡,也要用金蛇箭雨破阵。
或许……对她这样立于苍穹之巅俯瞰人间的修士来说,凡民的命如同蝼蚁,并不是刻意轻视或践踏他们,而是从未去看见过。
正是这份看不见招致弱者的无妄之灾,但指望他们去思考其中的缘由,恐怕是不能的。
“到了。”
李韫玉的脚步停在破损的木屋前。
城墙被箭雨砸破,翻滚的巨石把木屋中心砸出了一个大洞,还在冒烟。
……可能是把后厨的炉灶砸翻了?
毕竟自己出门前,为表只是寻常的求学,还在灶台上热了豆腐来着。
但不至于走了大半月还在烧吧……难不成自己逃走了以后,那位可怕的前夫还留在这间破破烂烂的屋子里休憩么?
图什么啊,难不成他还沉浸在幼稚的夫妻扮演里,不肯出戏了?
要不然,为什么放着猛鬼众霸占的富丽堂皇的主城宫殿不住,偏要来住老破小的木屋?
……疯了吧。
“你就住这种地方?”
话一说出口,陆敬天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连忙找补道:“……对不住,我不是在嫌弃你,韫玉姐。
我只是很惊讶,没想到你的丈夫居然这么——”他卡壳了一下,绞尽脑汁地搜刮到一个勉强能用来形容的词:“呃,贫……平常?”
李韫玉转过身,稍稍歪了歪脑袋:“这样的住处,在囿州城随处可见呀。”
“我是说,我以为能做你丈夫的人,会有更好一些的出身。”
陆敬天觉得自己越描越黑,语气愈发急促,“比如,囿州城城主,或是稍微富足一些的人家……”毕竟,眼前如同山茶朝露一般清雅的女子,无论怎么看,都与辛勤劳作的农妇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