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的残阳像块烧红的青铜，将周王室太庙的断壁残垣映得滴血。

    苏信的靴底碾碎阶前的玉简残片，那些刻着“天命靡常”的西周铭文，此刻正化作透明的数据流蝴蝶，绕着他左眼下尚未完全复原的条形码纷飞——那是昨夜在马陵道透支算力后，现代数据载体的标志第一次完全显现。

    “九鼎在太庙地宫。”

    芈月忽然按住他手背，和氏璧吊坠的光纹与地面的洛书九宫图重合，“中央处理器显示，代表‘火德’的冀州鼎数据核己被篡改，周王室的‘天命倒计时’被强行拨快了五十年。”

    地宫石门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露出两尊半人高的青铜蓍草人。

    它们眼中跳动着与天机阁相同的蓝光，腰间玉佩刻着“东王”徽记——那是历史上分裂周王室的东周公国标志。

    “外臣叩见周天子。”

    芈月突然行起周礼，和氏璧在袖中发出只有苏信能听见的低频震动，“愿借九鼎之光，解天下之惑。”

    蓍草人突然转头，目光落在苏信胸前：“尔等身上兼有秦之玄鸟纹与周之火德运，可是来抢鼎的？”

    它们举起青铜算筹，地面九宫图瞬间化作棋盘，“先过‘天命三问’，否则葬身洛书阵。”

    苏信握紧时空沙漏，裂痕处的红色砂砾突然与九宫图共振。

    第一问浮现：“夏商周三代天命，在德还是在鼎？”

    他脑海中闪过商鞅手札：“德者，虚也；鼎者，实也。”

    却听见芈月轻声道：“在民。

    民心所向，乃天命所归。”

    九宫图应声亮起“离卦”，第二问接踵而至：“秦夺周鼎，当以何德代周？”

    苏信的条形码突然发烫，现代实验室的记忆碎片涌入：首席技术官曾说“永生派要用‘金德’取代周之火德，让贵族基因永固”。

    “水德。”

    他脱口而出，“秦据西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