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财务主管捧着账本冲进会客厅,额角全是汗:"老爷,二少爷确实挪用了三笔矿场维护费,共计两百八十万。
"林浩然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博古架上的青瓷瓶。
他指着林峰的手首抖:"你...你早就算计我!
""我只是比你多知道一点真相。
"林峰站起身,目光扫过客厅里脸色各异的长辈,"爷爷,我申请暂时接管矿场财务。
"林老爷子揉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盯着林峰桌上那叠铁证看了半响,终于叹了口气:"阿峰,去把账理清楚。
"他又转头看向浑身发抖的林浩然,"从今天起,你搬去老宅偏院,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
"散会时己经是深夜。
林峰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前,望着楼下被保镖架走的林浩然。
对方在楼梯口猛地回头,眼里的狠厉像淬了毒的刀:"林峰,你等着!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晚风掀起窗帘,吹得桌上的期货盈利单哗哗作响。
林峰摸着口袋里苏婉清今早塞进来的润喉糖,她大概是看他上课咳嗽,特意买的。
月光漫过他的侧脸,他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市中心,眼底的暗涌比夜色更浓。
有些账,才刚刚开始算。
深夜的林家老宅笼罩在薄雾里,林峰指尖抵着冰凉的窗沿,望着楼下林浩然被保镖架着拖进偏院的背影。
那道身影在青石台阶上踉跄时撞翻了一盆茉莉,白花散了满地,像极了上辈子林浩然最后在监狱里咳血的模样,只是这一世,林峰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桌上期货盈利单被吹得掀起一角,露出下面压着的赌场监控截图。
林浩然今晚的嘶吼还在耳边:"我不会让你好过!
"林峰垂眸,指腹摩挲着西装袖口的褶皱,那是方才推搡间被扯出的细痕。
他太清楚,林浩然背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