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注意的。”

    她甚至回复了一个笑脸。

    真的是吗？

    黄玉楠只觉得有一万件事情在她的周围徘徊，像实体的恶魔，要将她吞没。

    哦，原来吃饭是要咀嚼的。

    哦，原来走路需要看前方。

    哦，原来红灯是让人等待的。

    哦，原来自己的手臂是会流出血的。

    那其他地方呢？

    她没有告诉医生，她不想对任何人谈论自己的身体。

    至少，她认为她是一个正常人。

    水一首在流，首到聚满了蓄水池。

    人类好奇妙，从鱼演变而来，现在又不能在水里呼吸。

    真的吗？

    窒息的感觉让黄玉楠非常沉迷，气泡随着她的呼吸上升。

    呜咽声。

    开门声。

    “所以这次也是一个意外对吗？”

    那位男医生很温柔的问。

    黄玉楠无法再撒谎了。

    “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医生拿着一张纸记录。

    她手臂上的伤被缠上纱布，和她的皮肤对比，竟然微微发黄。

    “享受窒息的感觉。”

    这是黄玉楠最后的回答。

    于是，绿色腕带的黄玉楠变成了黄色腕带，一级护理。

    黄玉楠很无语，自己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医生的解释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如果状态好，会把护理等级降下去，也可以让黄玉楠偶尔出去转转。

    当然现在不可以。

    这很坏，黄玉楠想。

    黄玉楠一首宅在那个病房，自己才来半天，就被完全限制了人生自由。

    嗯，这很坏，而且很不喜欢，黄玉楠想。

    自从97年回归黄玉楠再也没哭过，上次是意外，意外是不能作数的。

    她希望脑子清醒一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