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寒洲比平时提早十分钟到校。

    他把昨天复印好的《数学同步练习》和《英语完型技巧》小心地放进书包夹层，又在课桌下粘了一张简易宣传纸：“同步练习复印资料，两科打包5元，限量5份，先到先得。

    想提高，找顾寒洲。”

    他没有首接当众叫卖，那样太高调；他知道，高中生的购买心理，最在意两个词：“有用”和“限量”。

    第一节课下课，王泽宇第一个凑过来：“你昨天说的资料带了没？

    我早上看数学卷子崩溃了。”

    顾寒洲把一份资料递过去：“2块5，数学加附赠讲解页。”

    王泽宇立马掏钱：“行啊，你这是讲解稿也写了？

    我看看……”他边翻边点头：“有点东西啊，顾哥，你认真起来还真不一样。”

    旁边几个成绩一般的同学听见了，立马凑过来：“还有吗？”

    顾寒洲笑而不语，只掏出两份：“只带了五份，剩下的，自己抢。”

    “我先来！”

    “给我一份，我下节自习换你一个酸奶！”

    几分钟内，五份资料全数出手，甚至有人开始约他明天再带一批。

    看着书包变轻、口袋里多出十几块零钱，顾寒洲心中竟升起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第一步，成功。

    午饭后，趁人不注意，他走到食堂外那堵杂乱无章的公告栏边。

    用浆糊贴上一张白纸，字迹工整：高三内部资料复印：数学、英语，含思路讲解只卖实用内容，不收智商税。

    限量供应，欲购从速。

    联系人：顾寒洲，位置：高三（3）班他没写价格，也没写联系方式——一切都只通过“班内口口相传”。

    回教室的路上，他不动声色地路过布告栏，看到己有一角被人撕下。

    他嘴角一扬，回到座位，默默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第一桶金：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