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亮。

    彪哥早己把钥匙串晃得叮当作响，斜倚在门框上冲他挤眉弄眼：“再不走食堂要关夜宵窗口了！”

    云舟刚存好某个学弟的电话号码，掌心忽然被塞进张纸条——浅粉色便签上画着歪扭的棋盘，角落缀着片银杏叶，背面是柯知柔的字迹：“学长，你的社团申请表落在讲台了。”

    末尾还跟着个画歪的笑脸，像枚俏皮的棋子。

    他抬头时正撞见小姑娘转身的背影，帆布包上的钥匙串随着步伐轻晃，在教室暖光里划出细碎的银弧。

    走廊的夜风带着凉意，彪哥的抱怨声混着远处的虫鸣：“早知道不让红姐多拉两首曲子，现在饿肚子——”话未说完就被自己的肚子咕噜声打断。

    云舟摸着裤袋里的纸条，指尖触到纸面的纹路，忽然想起交流会结束时，柯知柔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捏着笔尾在笔记本上画圈，银杏叶手链滑到肘弯，最终还是没敢递出写了一半的纸条。

    楼梯拐角的廊灯忽明忽暗，照亮彪哥白色T恤上沾着的粉笔灰。

    云舟回头望了眼101教室，新生们正围着红姐请教小提琴技巧，投影仪的蓝光在黑板上投出晃动的琴弓影子。

    夜风掀起他额角碎发，忽然觉得这个夜晚像盘刚收官的棋局，落子声渐歇，却在棋盘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印记——比如掌心的纸条，比如柯知柔耳尖的薄红，还有走廊尽头即将亮起的夜宵摊灯火，正等着为这场相聚画上温暖的句点。

    交流会散场时，教学楼的钟敲了九下。

    彪哥拽着云舟往食堂跑，钥匙串在裤袋里叮当作响：“快快快，三楼沙县的扁食汤头熬到这会儿最浓！”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次第亮起，映出两人校服后背的粉笔灰，像落了层薄雪。

    食堂的白炽灯管在空荡的大厅里滋滋作响，只剩角落三家档口亮着灯。

    沙县老板见他们冲进来，熟练地抖开竹制漏勺：“老样子？

    扁食拌面加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