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像株正在抽枝的小树苗，而此刻，这株小树苗正坐在U型座位的拐角，指尖绞着笔记本边缘，目光时不时朝他这边飘来。

    新生的街舞带着生涩的爆发力，地板动作带起的风掀起前排女生的刘海，音乐骤停时那个定格的pose让全班爆发出掌声。

    接着上台的男生抱着吉他唱《小情歌》，琴弦在暖光里泛着微光，声音有些发颤，但唱到“你知道你和太阳一样好”时，后排突然有女生跟着轻声和，两重声音在教室里荡开，像片落在心湖的银杏叶。

    红姐上台时特意摘下眼镜，琴弓在弦上流淌出《卡农》的旋律，暖光在金属琴弦上跳成碎金。

    她拉到副歌部分时，云舟看见柯知柔正托着下巴盯着琴弓的弧度，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首到最后一个音符收束，教室里静了两秒，才爆发出比之前更热烈的掌声，彪哥吹着口哨在椅背上打节拍，震得塑料椅吱呀作响。

    “云舟学长来一个！”

    起哄声突然从后排炸开，几个调皮的男生敲着桌面当鼓点。

    云舟笑着揉了揉额角，从讲台抽屉摸出副折叠棋盘——不知谁提前备的，塑料棋子还带着淡淡的粉笔味。

    “摆摊可以，”他指尖敲了敲棋盘右上角的星位，“但输了要加入棋协，敢不敢来？”

    惹得大伙哄堂大笑。

    前排男生真的抱来棋盘，塑料棋子在掌心碰撞出脆响。

    云舟刚摆好“天元”一子，就听见柯知柔的舍友在旁边小声嘀咕：“学长下棋时眼神好凶哦，像换了个人。”

    他抬头时正撞见小姑娘慌忙低头翻笔记本，耳尖红得比桌面上的苹果还要鲜艳。

    问答环节的塑料话筒在新生手中传递时，总带着前一个人掌心的温度。

    吊扇在头顶切割着暖光，将投在黑板上的光斑摇成碎金，混着窗外渐浓的虫鸣，织成九月特有的背景音。

    第一个提问的男生蹭地站起来，班服领口还别着刚入学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