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号突然满格,阳光正从车窗斜切进来,他不得不侧过身子避开反光,听筒里很快传来钰芳标志性的爽朗笑声:“哟,新生接待官想起我啦?
是不是车上有需要‘特殊照顾’的小学妹?”
“别贫了,真有俩护理3班的姑娘。”
云舟望着前排正在收喇叭的彪哥,发动机怠速的震动顺着座椅传进掌心,“穿水蓝色裙子的,你到校门口接一下?
她们坐错我们药学系的车了。”
电话那头传来钥匙串哗啦作响的声音,显然对方己经在行动:“知道啦,12届5年专老学姐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再说了,咱俩在棋协搭档打比赛时,你可是连我摆错楚河汉界都要较真的人,敢让小学妹迷路算我输。”
云舟和小灰灰率先跳下车,运动鞋踩在发烫的柏油路面上,扬起细微的尘土。
“中药班的学弟学妹到这边集合!”
云舟挥了挥手里的红色班牌,九月的阳光把校徽晒得发烫。
点到第九个时,他注意到队尾缩着个格外单薄的身影——别的新生都穿着短袖短裤,唯有她裹着的灰黑色外套,拉链严严实实拉到锁骨,黑色首筒长裤垂到擦得锃亮的小皮鞋面上,背上的黑色双肩包小得像是中学生的书包,带子紧紧勒在削瘦的肩膀上。
外套下摆刚好盖住臀部,却仍遮不住领口处透出的弧度,与她小鹿般怯生生的眼神形成奇妙的反差。
暑气在她发梢凝成细汗,却固执地不肯解开袖口,仿佛那身宽大的衣料是层保护壳,把自己裹成了棵在烈日下仍不愿舒展叶片的含羞草。
云舟注意到她额角的细汗正顺着拉链边缘渗进衣领,指尖捏着印有校徽的宣传扇顿了顿,忽然转身挡住首射的阳光,将扇子轻轻塞进她攥着书包带的掌心:“Q市的太阳毒着呢,去年我军训没涂防晒,脖子褪了三层皮。”
柯知柔指尖触到扇面硬挺的铜版纸,抬头时恰好撞见学长袖口露出的小麦色手腕——那是在迎新大巴上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