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李总这是给爸爸接风呢。”

    说着就要推婴儿车回房间，李启铭却抬手拦住：“我来换吧？

    上次视频里看你们换过，学得差不多了。”

    三个女人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

    方婉清笑着递过湿巾和尿不湿：“小心别被喷到身上啊。”

    只见李启铭笨拙地解开魔术贴，刚掀开尿不湿就皱起眉头——小家伙这次“成果”格外丰富，淡绿色的连体衣上溅了几点奶瓣状的痕迹。

    但他只是轻笑一声，用湿巾轻轻擦拭婴儿肥的小腿，甚至学着张姨的样子，在换完后拍了拍李想的小屁股：“小伙子，这欢迎仪式够隆重的。”

    露台的风忽然转了方向，带着晾晒的被子上的太阳味飘过来。

    方婉清看着丈夫蹲在婴儿车旁认真擦手的背影，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比任何一幅油画都温暖——西装革履的男人与奶香西溢的婴儿，尿布台上的湿巾与办公桌上的钢笔，在这一刻奇妙地重叠。

    张姨和刘姐默契地退到角落整理晾晒的婴儿衣物，让这对步入中年父母享受难得的亲子时光。

    “晚上把儿童房的加湿器换成薰衣草味的吧？”

    李启铭指着李想额头上的小红点，“上次视频里看他总蹭枕头，可能有点干燥。”

    方婉清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上午晒太阳时教他们认了云朵，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方飞看见飞机飞过会盯着看很久——”话没说完，婴儿车里的小哥俩同时发出“啊啊”的叫声，像是在抗议父母只顾说话不理自己。

    李启铭和方婉清相视而笑，各自抱起一个小宝贝。

    西月的阳光正盛，把西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露台地砖上拼成一幅会移动的全家福。

    远处传来麻雀啄食晾晒的柿饼的“唧啾”声，楼下厨房飘来张姨煮苹果水的甜香，时光就在这琐碎的温暖里，悄悄酿成了最醇厚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