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山芋!
灵雀福了福身:"既然夫人接手了,我们郡主的嫁妆还是要收回来的,郡主的意思是可以宽限十天,我们郡主还说,下月初八是太后寿辰,按例咱们府上要备一份厚礼,夫人可别忘了。
"看着马氏瞬间惨白的脸色,灵雀心中雀跃。
这家人吃血吸髓几年,这下子够他们痛很久了。
消息传到老夫人耳中时,老人家正在佛堂诵经。
老夫人手中的翡翠佛珠“啪嗒”砸在紫檀木桌上,几粒珠子滚落,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反了天了!
连管家钥匙都敢交出去,当我们府是戏台子,由着她胡闹?”
赵嬷嬷弓着背将热茶推过去,铜胎掐丝珐琅盖碗在托盘里当啷作响,捡着好听的说:“老祖宗消消气,说到底是郡公主的嫡女,咱们纵有十分理,也得留三分薄面。”
“薄面?”
老夫人猛地抓起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窗棂上,惊飞檐下两只白鸽,“当年先帝赐婚时就该想到,这金尊玉贵的郡主哪是能屈居人下的主!
如今倒好,连掌家权都拱手让人,传出去当我将军府没人了!”
半晌,又说:“这管家权对她来说不是肥差,但也是实权代,我就不相信她真的甘心交出来,肯定是做样子,过几天就求着收回去了。”
赵嬷嬷这次没再说话,只是心中暗想,老祖宗您这些年不管家不知道柴木油盐,每天花钱没概念,只觉得管家好,有实权,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好,但对郡主来说可真没什么稀奇,人家又不缺钱,何况管家的这些年里怕是贴了不少嫁妆,估计人家还不乐意管呢。
与此同时,沈明华正在自己院中抚琴。
她选的是一首《凤求凰》,指尖在琴弦上翻飞,曲调缠绵悱恻又隐含哀怨。
这是前世她在寺院中学的曲子,如今弹来格外应景。
"郡主弹得真好。
"知画听得入神,"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