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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用在刚感染的伤口上,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博,源于一位科学家执着的希望和不断流逝的时间。
陈默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刻满了担忧,他更紧地握住了手枪的把手。
早些时候他们与感染者交火时,空气中仍弥漫着烧焦肉体的恶臭,还混合着苏婉伤口流出的血的金属腥味。
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指挥官看起来也有些动摇了。
他己经失去了太多优秀的男女战士。
陆昭向来务实,他凑了过来,目光冷峻而精明。
他看着林深擦拭苏婉手臂上的伤口,那红肿的皮肤己经显现出“红眼病”感染特有的深红色血管。
“如果你的这个……实验失败了,”他咆哮道,声音沙哑得像齿轮摩擦,“我们就会少一名医护人员。”
林深没有理会这挖苦,注射了血清。
随后的寂静让人几乎窒息。
他们屏住呼吸,看着伤口周围的深红色血管跳动着,然后慢慢开始消退。
愤怒的红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粉红色。
苏婉那微弱、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了。
一阵介于宽慰和难以置信之间的叹息声在人群中低语。
希望,像玻璃丝一样脆弱,在这座摇摇欲坠的工厂昏暗的灯光中闪烁着。
陈默勉强露出了一个冷峻的微笑。
陆昭哼了一声,以他那粗声粗气的方式表达了类似的情绪。
就在紧张的气氛开始缓和时,一声尖锐的尖叫划破了空气,紧接着是一阵刺耳的静电声。
他们与外界唯一的生命线——通讯设备——失灵了。
在那阵混乱的噪音之后,突如其来的寂静震耳欲聋。
林深皱着眉头,轻拍了一下耳塞。
“有东西在干扰信号。”
他平时平静而沉稳的声音,现在带着一丝不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