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神神秘秘一晚上,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荒喜的胃口被他吊着,心里既忐忑又按耐不住。
“天赐哥哥,我们去县城做什么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张天赐嘴巴紧,无论荒喜怎么敲打,他都没有透露一个字,不过看荒喜好奇的模样,他到底没忍住道,“是一件你期待了几年的事情。”
荒喜迷惑。
她期待了几年的事情?那就只有找爹娘这事了。
难道……
荒喜心脏砰砰跳起来,却又迅速冷静下来,不敢抱有期待。
这些年她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已经不敢给自己希望了。
“反正天赐哥哥说好,肯定就是好的。”
去县城的路不近,张天赐找村支书借了自行车,荒喜坐在后座,看着他宽阔的背影,觉得张天赐是带她去看张国祥的,不由得又想起张国祥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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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不怎么满意她,天赐哥哥回来有工作分配,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顺利结婚。
一路上荒喜都有些忐忑不安,直到跟随张天赐走进招待所里,看到里面坐着的两个人时,她顿时就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仅仅只是看到对方的脸,她的心就几乎跳出x腔,嘴里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可又怕是认错了,只能抿着嘴。
屋里的老夫妇也是茫然地打量着她,片刻过后,先认出了她:“荒喜?”
听到这一声叫喊,荒喜眼睛一热,不确定道:“爸?妈?”
“荒喜!”白有槐和吴玉珍同时站起来,因为站得太急,白有槐身t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吴玉珍扶住他,两人颤颤巍巍地往门口走,嘴唇哆嗦:“荒喜。”
“爸!妈!”
荒喜没有忍住,快步冲上前,盯着他们熟悉又略微陌生的脸,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打转。
吴玉珍也忍不住落泪:“荒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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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眼里都噙满泪水,谁也没有说话。
张天赐默默地关上房门,没有打扰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玉珍擦了擦眼泪,心疼又高兴地抚0着荒喜的脸:“荒喜,真的是你吗?你都长这么大了?”
荒喜眼眶红红的,哽咽道:“爹,娘,是我,你们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她仔细地盯着白有槐和吴玉珍,发现他们和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太大差别,若非要挑出不同,那就是老了。
瞧见他们头上都长了白发,荒喜鼻头又是一酸。
“喜喜,是我跟你娘对不住你。”白有槐低声道,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荒喜遗传了吴玉珍的美貌,和吴玉珍年轻时候长得十分相像,所以他几乎一下就认出来了。
看到荒喜安然无恙平安长大,白有槐悄悄松了口气。
吴玉珍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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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nv像她,送走的时候才长到她腰部的地方,现在都b她高了。
这些年他们夫妻俩不是没想过要找荒喜,只是碍于身份,怕影响荒喜,这才没敢想办法回来找她。
想到这,吴玉珍又是一阵心酸。
“喜喜,让你受苦了。”
“不苦。”荒喜摇摇头,重别重逢,她有一堆话想和爹娘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爹娘,你们这些年去了哪儿?”
“说来话长,我们慢慢说。”吴玉珍握着她的手,眼睛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越看眼睛越sh。
十年了,过去了十年,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得以团聚,这一刻心里百感交集。
“听张同志说,你这些年在牛家村生活,不是在梨树g0u待着吗?”
她这一问,荒喜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张爷爷收留了我,也就是天赐哥哥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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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才想起张天赐还在门外,眼睛忍不住朝外瞥。
屋里一安静,张天赐的说话声就传了进来:“荒喜,我有个去处,带白叔吴姨过去吧,过去了再叙旧。”
白有槐和吴玉珍早就想到荒喜和张天赐认识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关系,等张天赐开门进屋,吴玉珍有些不好意思:“张同志,这几天麻烦你了,我们就住这招待所吧,和荒喜说说话,过两天就得回去了。”
张天赐看了一圈招待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着我走您和白叔尽管放心。”
荒喜这一会儿心情也平复了不少:“爹,娘,你们就听天赐哥哥的吧,天赐哥哥是可靠的。”
荒喜低下眉眼,声音都变轻柔了。
吴玉珍看出端倪,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一圈,不敢下定论,就望向白有槐。
白有槐沉y片刻:“那就有劳张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