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响不愿意再讨论任何与心情、爱、遗憾有关的事情,采取最直接的方式进行拒绝。
顾响看着宋清源,好像他是一道不合口味却端到了餐桌上的菜、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浅棕色的细长眉毛微微皱起,歪过头靠在凯尔的肩膀上,洁白而丰盈的脸颊压着几缕银白的发丝,银白的发丝压在凯尔的胸前,长长的耳钉在发丝之间流动:“你跟我很熟吗,才交往一个月,就敢说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她抬手拍了拍邋遢男雄壮的胸脯,非常下流地一捏:“我就喜欢他这个。”
宋清源震惊地倒退一步,眼睛紧紧盯着顾响的手指。
凯尔口罩上方的眼睛也惊讶地瞪大,然后弯成两牙金色的、毛茸茸的月亮,放松着胸口的肌肉随她当众炫耀,低下头,脸颊隔着口罩贴了一下她的发旋。
这时,包厢从里面拉开了,一个年轻的、剪了公主切的黑发女孩探出头,目露疑惑:“这是在干嘛?门口聊了半天不进来?还吃不吃饭了?”
顾响立刻牵着凯尔走过去:“吃吃吃,走。”
宋清源脑子里乱糟糟的,但外表看不出来。他冷着一张脸,抬脚就要跟进去。
凯尔听见后头跟上来的脚步,揽着顾响的肩膀半回过身体,正思考怎么在说不出话的情况下给这位不识趣的前男友一个足够有力的教训,结果被顾响发现了,她好像头顶长了眼睛,看见凯尔鬼鬼祟祟的前摇动作,原本搭在凯尔腰侧的手警告地拧紧旋了半圈,然后在他后背背心处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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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不甘心地顺着她的力道往前快走两步,一进包厢就立刻转身看顾响怎么处理宋清源。
顾响身子靠在门框的一侧,一条腿斜伸出去,蹬在门框的另一边,摆明了不让他进,除非他从她的腿上跨过去。
就算她不这么做,宋清源也做不出在没有人欢迎他的情况下强闯进去的事情。他只是看见顾响背对着他离开,下意识就想跟上去,其实并不想在顾响的闺蜜以及现男友——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了——面前讨论他们之间的私事。
尤其是赵蔓芝,她和顾响认识十几年了,既是发小又是密友,见证了顾响从一米高的小豆丁变成现在这个光彩照人的青春女性,当然也见证了她的全部情史,包括每一任男朋友。
他和顾响在一起时,曾经听赵蔓芝抱怨过,顾响的那些前男友怕被拉黑不敢来骚扰顾响本人,于是老是来骚扰她。顾响的做法是二话不说地把手机掏出来,叫她把那些人的名字说给她听。
赵蔓芝也不客气,掏出手机来一个一个地念,念一个顾响拉黑一个。
简直像是死亡名单。
全部拉黑完,顾响还拿过赵蔓芝的手机确认有没有遗漏,一边检查一边凶恶地竖起眉毛,故意压低声音:“惹到蔓芝算是他们踢到铁板了,给他们全拉黑了!”
当时在旁目睹了现场的宋清源暗自警醒,决定绝不与赵蔓芝起任何冲突。当然,据他观察,赵蔓芝性格其实相当好,人也相当通情达理,把她惹烦了,估计是顾响前男友数目太多兼态度过于执着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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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和顾响分了手的今天,他骚扰了顾响很多回但仍然没被拉黑,愈发验证了“不能骚扰赵蔓芝”这条理论的正确性。
因为另外两个人在场,而且其中一个很有可能记住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再抱怨着说给顾响的这一任、下一任、之后的每一任男朋友听,宋清源不想作为一个反面教材存在在顾响和她朋友的对话中,只能沉默着站在顾响面前,双手握拳放在身侧,一时间想不起来任何安全的、有风度的话题。
他只是看着顾响,分手以后更加活力四射,蹬在门框上的鞋跟顶住不动,脚尖随便地晃来晃去,眼睛没有戴美瞳——应该是因为她晚上才要去跳舞,所以白天就让眼睛多休息。她的身体天生就缺乏色素,无论是毛发还是眼睛,裸瞳如同两枚色泽甜蜜的琥珀,看着宋清源时,眼眸中的树脂好像要滴落下来,粘住他这小小的、不自量力的飞虫。
拥抱她,自以为能够就这样直到永恒,却在她的拥抱中逐渐化作凝固的标本。
宋清源只是看着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响响。”
顾响神色平静而近乎冷酷:“你也看到我有新男朋友了。虽然交往的时间很短,但我认为你是一个对自身有着严格道德要求的人。你的洁癖从你的性格、你的品质延伸到你的身体上,你不能忍受内心的脏污更甚于身体的脏污。”
宋清源很少听见顾响这么认真地说话,何况剖析的还是他的性格。
一如之前每一次谈天,他的心脏忍不住砰砰跳了起来,仿佛被解剖开展露在她目光之下的错觉令他紧张、期待又止不住地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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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让自己变成一个脏污的、低劣的第三者吗,宋清源?”顾响冷静地问他。
宋清源红着鼻尖低下了头,汗水从砰砰跳动的心脏随着血液渗出肌肉、渗出皮肤,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汗水腌制的一块脏肉,口鼻仿佛被薄薄的、湿漉的手帕蒙住了,令他呼吸愈发困难。错觉中,仿佛是顾响的手正往他的脸上继续盖下一层又一层的手帕,指尖抚平每一个气泡,确保刑具与他的脸皮之间毫无缝隙。
宋清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低声回答道:“不会。你说得对。我不会。我光想想就觉得恶心。”
“很好。”顾响收回翘着的那只脚,轻松自如地一拍手,“问题解决。现在你该怎么做,宋清源?”
“……”宋清源略显僵硬地低下头,毛茸茸的围巾盖住尖而略微翘起的下巴,拥着他苍白的嘴唇,“对不起,顾、顾响同学。我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请原谅我。”
“……”顾响也沉默了一会儿,眼睛轻轻往下一扫:“什么意思?”
宋清源说着“请原谅我”,动作却是缓慢而坚定地把两只手手心朝上举到胸前,因为深深低着头,而且肩膀紧张地拱起来,看起来畏畏缩缩的。
明明是他自己这么做了,顾响一问,他反而吓了一跳,紧张地皱了皱鼻子,慌张地看着顾响:“就是——如果你认为我的道歉不够诚恳——我、我——”
“手套脱了。我不打戴着手套的手。”顾响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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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源低着头,笨拙地把手套摘下,放回口袋。
顾响其实很想教他正确的做法——用牙齿把手套摘下来,叼在嘴里,一直到打完手心为止。但凯尔刺人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这里,再说一个前男友了也是在没有必要费心调教。她就一句话都没说,正准备徒手打上去,身边递过来一双筷子。
偏过头,凯尔正低着头看她,目光正如她所料,是那种尖的、锐利的、刺痛人的目光。他下巴处的口罩已经湿透,淡粉色的干痕巴在脖子上,深入胸口,新淌出来的已经是完全透明的唾液,一只手臂撑在她靠着的那边门框,另一只手臂从左边半环住她的身体,将新拆出来的筷子递到她的手边。她一接过来,他就立刻收回手,退回到包厢内。
顾响接过凯尔递来的筷子,“啪”的一下抽打在宋清源的手心。
她甚至没有要求她的前男友报数,很显然,并没有把他当“自己人”。这一点凯尔能够看出来。他撑在门框上的手臂用力到肌肉贲起,粗大的指节抠在木板上,又缓缓松开,往后退了两步。他不希望顾响觉得他在逼她。
她的前男友手腕看起来很细,随便一捏就可以捏断。身材看起来也就是健身房练出来的死肌肉,练得也就马马虎虎。只要随便提起拳头挥过去,肯定可以砸得他鼻青脸肿,让那张光是打手心都能发骚的脸上清晰地映出自己的每一个手指关节。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顾响看到鼻青脸肿、腕骨断裂的前男友反而性欲大发,到时候得不偿失。
凯尔轻轻摩挲着手指头,忽然想起自己手心还有口红,花了还要被顾响罚,连忙举起手心仔细检查。
宋清源低着头,不敢看顾响,更不敢看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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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一个人站在包厢的外面,连顾响都在门内。上菜的服务员经过时听到清脆的皮肉拍打声下意识回头,就看见他正主动地举着双手手心,被一个美丽性感的银发女人用筷子抽打手心,抽得浑身都是热汗。
每一个人看到他,都立刻撇过头,好像他是什么病菌,多看一眼就要污染他们的视线。
然后他们又偷偷地、自以为隐蔽地窥视他,窥视他被抽打得连连战栗的模样。
而最让他难堪的还是来自顾响现男友的视线。
如果说路过的服务员看他还像个行为怪异、不知廉耻的人,顾响现男友看他的目光简直像是看一样碍事的东西。金发男人甚至没有阻止顾响抽打他的手心,就那么抱臂站着,胸肌和手臂的隆起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重心放在右腿上,左脚脚尖不耐烦地敲打地面,好像他的蓄意勾引根本就微不足道,完全动摇不了他们的情侣关系。仅仅是耽误了他们用餐。
顾响拇指和食指的末端捏住筷子,虎口架住筷头,眼睛看着宋清源的脸,甩动手腕抽打宋清源袒露的手心。很快,宋清源就克制不住地微微张开嘴唇,呵出一团一团氤氲的水汽。
他浅咖色的围巾越来越湿、越来越沉重,银丝眼镜后狭长的眼睛视线向下,垂成两痕湿漉漉的裂隙,隐约的泪意像下沉的冷雾。
“咕、嗯。”
吞咽口水的声音变得刺耳,宋清源的口腔发出了奇怪而淫荡的声音,他紧绷地伸直着手指、伸直腰杆、伸直膝盖,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更端正一些似的。可是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知道他现在看起来像什么样。他在心里穷尽一切可能性,想象响响眼里的他现在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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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宋清源眼中的水汽终于凝成泪珠滚下,轻声对顾响说:“我又控制不住了。”
啪!
又是两道平行的细印叠在已经开始显露的红痕上。
顾响回答他:“你自找的。”
啪!
宋清源慢慢弯下腰,压制不住的啜泣从平静的词句间泄露:“以前,我疼的时候不会这样。”
啪!
顾响用一记更加狠辣的、使了七分力气的抽打作为回答,俯视着宋清源试图通过弯腰隐藏起来的、勃起的鸡巴,毫不留情地继续凌虐宋清源红肿发烫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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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
宋清源的脊背深深起伏,更多淫荡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冲出嗓子眼。他的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每当手心灼烫的疼痛感渗进心底,卵蛋也同步跟着微微抽搐,紧缩在腿根。他的大腿根被汗水和不断溢出的前列腺液完全浸湿了,大腿内侧的嫩肉粘腻地互相摩擦,硕大的龟头顶着内裤,被内裤精细的花纹紧紧贴着,每当他身不由己地颤抖,那些花纹就像是烙在他龟头上的刑铁,残忍地刮擦出淅淅沥沥的淫液。
那些他甚至羞于念出学名的隐私部位,全部在因为被顾响打了手心发情。
他凝着泪珠的眼睛忽然往上看了一眼顾响,想要看出顾响什么时候才会停手。
顾响却始终盯着他的脸,琥珀一样凝固的眼珠一动不动地观察着他,将他的所有表情变化悉数收藏。那一瞬间,宋清源从心上人的眼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狼狈下流的脸,他张大嘴巴急促地喘息,巨大的惊恐令他低下头,紧实的小腹肌肉控制不住地挛缩,胯下的鸡巴猛然提起,激动地喷出一股股冲击力十足的精液。
宋清源站着射在了裤裆里,泪水一颗颗落下,手指颤抖着蜷起,缩在胸前。
啪!
顾响的筷子重重地打下去,横贯左右手均匀地打在宋清源的手心,把他颤巍巍的手指头红红肿肿,原都和莲花瓣似的合了起来,一下子又被打得摊平开,漆黑而上扬的英挺眉毛扭曲成充满痛苦和欲望的角度,一边持续强迫射精一边膝盖发软地跌跪在顾响脚下。
沙哑低沉的色情声音在走廊里响起:“啊!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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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源跌跪在包厢的门口,迟了半拍捂住呻吟出声的嘴巴,眼睛惊恐地流泪。
顾响低头俯视着跪坐在脚下的青年,他乌黑的头顶都像是在冒热气,红透的耳朵从发丝间露出来,细腻得像是一丛新生的蘑菇,在晨风的吹拂下发着抖。
顾响后退一步,准备关上门,瘫跪在地的宋清源抬手握住她的脚踝,仰起头,虚弱而执着地问她:“你还生我的气吗?”
顾响迅速地抽出脚踝,踩住宋清源的手掌。
宋清源红肿的手心被顾响坚硬肮脏的鞋跟钉在地上,上身往前一仆,疼痛难忍地蜷起小腹,颤抖着呻吟:“哦、别踩,响响……”
来上菜的服务员转过拐角,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进饭店时一身禁欲气质的高冷酷哥此时此刻像犬类动物一样跪趴在一个包厢门口,而且头朝着包厢的方向!浅咖色的毛巾都拖在地上了,胳膊还往前伸着。半截包裹着黑色针织袜的小腿从包厢门内伸出来,小腿连着纤细的脚踝、高高的足背,最下方,一只银白色小高跟牢牢踩住帅哥的手心,纵然帅哥怎么扭动手臂也没有丝毫松动。
男人此刻的姿势凸显出劲瘦的侧腰轮廓,连身形也充满了犬类的气质,宽松毛衣也掩盖不住手臂上的性感肌肉。这样一个质量上乘的帅哥却几乎是匍匐在地,小臂和手背都贴在地上,红肿的手心在女人的鞋跟下痛楚地抽动着,音色清冷低沉的声音带上了色气的喘息:“响响,让我起来……”
服务员紧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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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源迅速地转过头,与服务员对视半秒,又迅速地低下头,身体颤抖得愈发剧烈,几乎是在用气音呼救:“响响、呼、响响!我求你……”
服务员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珠子几乎是黏在宋清源颤抖扭动的卑贱身姿上,脸颊也忍不住的发红,直到听到门内的女人出声,才惊醒般逃走了。
“你自找的。”
顾响没有挪动脚跟,她牢牢踩着宋清源的手心,残忍地碾动脚跟,宋清源更加痛苦地呜咽起来,另一只自由的手忍不住扣住包厢门口肮脏的地垫,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都又热又烫的发红,高大的身体蜷成可怜的一团,口中叫着:“响、响响……求你让我起来!……”
“你还真是贱。和我在一起时,连亲吻都要推开;现在分手了,反而倒贴上来求我玩你。不过我说话算话,那些都一笔勾销,我们本来应该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宋清源不再说话,也不再挣扎,手掌摊开着放在地上,感受手心嫩肉被坚硬的鞋跟一点点碾碎的痛苦。
就好像他敏感柔嫩的心房,此刻也被顾响踩在脚底下,轻蔑地用鞋跟碾碎。
“但你把我惹烦了。是因为那天我心软留下让你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顾响弯腰揪住宋清源的后脑勺,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清楚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再找我一次,我就把你抽射一次。不管在哪里,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只要你敢来,我让你哭着射得到处都是,再摁着你的头让你把射出来的脏东西全吃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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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源瞪大了眼睛,剧烈地颤抖起来。
顾响说:“我会让你后悔,让你再也做不成体体面面的学生会会长,让所有部长部员都看清楚你是个多淫贱的货色,以后你就别再想着管理学生会了,你会被他们随便就摸射,被所有人奸死。”
顾响松开了手指,宋清源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无力地重新跪坐。
顾响抬脚踢开他的大腿根,露出他满是白浊的毛衣下摆和牛仔裤裤裆。
宋清源眼中还有泪水,一开始没有动,但或许是想起她还有一张他更加见不得人的照片,便顺从地分开腿,任她再拍了一张。
“咔嚓。”
照片里的青年主动分开双腿,跪坐在学校门口饭店里标志性的灰白色地毯上,裤裆湿透,神色屈辱而饱含欲望,看起来就像一个为了追寻刺激而公开发骚的性奴。
顾响晃了晃手机,弯腰附在他耳边说:“而且我会把你的照片发到校园墙,发给你的父母。让他们都知道,你宋清源是个跪在女人脚边被玩鸡巴的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