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想讨口酒喝。”刘年说,向余齐伸手。n
余齐点了点胸口内包压着的铜钱,望着刘年,眼神里明显是在说已所剩无几。刘年也回敬一个眼神,催促他赶快。n
“酒家,你点点,来一壶?”刘年递过钱去。n
“来了。”酒铺老板说。他是一位胡子白而稀疏的老年人,不算高但很强壮。当地民风淳朴,打抢实属常见,如若没有一身力气怕是在这无法施展拳脚。n
刘年心想指不定他案台下就是刀棍。n
“您虽穿粗布,却佩官刀,敢问是官兵?”酒家问。n
“正要前去泗台县就任。”刘年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刀。n
“是任何职?”n
“县尉。”n
“哪您怕是去不了了,大官。”n
“此话怎讲?”n
“泗台县几日前就已被收服,这两天内鲁军就要杀过来了。”n
“你不走?”n
“就快,午后就启身。”酒家又打了壶酒来,“再拿去喝吧,喝完掉头回去吧,大官。”n
“谢了。”刘年拿起往嘴里灌,又伸出手向余齐要钱。n
“别了,大官人。”酒家笑着拿起几个铜钱说,“这年头,这拿来也没多少用,我要回陇州耕地去了。”n
“这年头没哪是安宁的。”n
“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