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公子唤来身边的随从,“护送这位姑娘出门。”
她身上之物价值不菲,要是被有些人看见的话,可能会为她引来麻烦。
叶棘搓了根绳子,将戒指挂在脖子上,欢欢喜喜地塞进了自己的衣襟。
在临别之前,她扭头看了看这巍峨壮丽的庄园,心想这园子里面虽然有坏人,但是也有个神仙般的人。
下次有机会的话,她还想来。
孰料世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
每当到了下一个城镇,再到票号里面置换一小片金叶子出来,如此轮换交替了近两个月,终于到了岭南。
当生活安定下来之后,叶棘想起那颗被自己当掉的戒指,总是觉得心中若有所思,仿佛放弃了生命中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在忙碌的生活中,叶棘很快就忘记了牧小公子真正的模样。
模糊不清的回忆里,他长得很美,但又美得不甚真切,如可望不可及的塑像远远地矗立在他的梦中。
他身上的香气,他衣服上的花纹,他身上的配饰,都仿佛向她昭示了另一种生活,向她隐隐传达了某种暗喻。
只要她跟他们能过上相似的生活,她跟他就是一样的人了。
每当叶棘闭上眼睛的时候,恍惚间又走进了那个巍峨的园林,庞大繁复的道路宛如迷g0ng,她会一次又一次地迷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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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枝繁叶茂的丛林望去,那个浅se的身影总是遥遥的立在湖边,就像她十四岁的那一天一样。
她早已记不得牧小公子的五官,他仿佛变成了她对于另一种生活的盼望,她想要过上那样的生活,为此她要不停地向上攀爬,摆脱自己现在的处境。
时间久了之后,叶棘甚至已经分不清楚,她究竟是想要那样的生活,还是在心底的最深处,她想要那样的他。
直到多年以后,叶棘遇见了因刺相案被波及,落难于雷州的霍凝,才知道当时相府仆从口中的公子,乃是牧相府最小的十二郎牧碧虚,也是霍凝切切念念的那位心上人。
当看到霍凝将牧碧虚的诗词和扇坠拿在手中泣流满面的时候,叶棘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不为人知的恶意。
她明明可以让霍凝用其他的东西来换医药费,又或者是发善心免费救助,就当施舍了一个人情。
然而,叶棘却选择了b霍凝将这两样东西抵给她,仿佛是潜意识中,为了向她自己证明她做的没有错。
任何人站在她的角度上,面对着信物和生si存亡之间的抉择时,都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吧。
时至今日,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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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个人在阅卷,另一个人在钓鱼、爬树,也许彼此之间只有几句短暂的交流。
有的时候,叽叽喳喳吵上一整天也不会觉得疲倦。
如果这一天就是一生循环反复的时光,她会觉得很期待那样的一生。
“你想要的那个人,你想要的那些东西……”崇开峻原本虚虚握着的手指慢慢收紧,“那是虚妄不切实际的存在,在庸庸碌碌的世上,你所谓的ai情毫无意义。”
“是啊,”叶棘是赞同他的,“我那毫无意义的ai情……会让想回想起过去来,仿佛是我暗淡人生当中为数不多绚烂的,令人向往的时光。”
崇开峻知道叶棘已经在破罐子破摔,不在乎她自己说的话是否会刺伤他了。
“你曾经向往的生活,如今却说自己当不起,受不得,厌倦不已。所以,焉知你现在口中所说的,怀念不已的回忆,是否也会成为你所厌弃的东西?”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那些风花雪月儿nv情长终究会过去,留在当下的只有日复一日的琐碎与平淡。”
叶棘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应该学会长大,学会适应未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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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碧虚给你的东西,我也一样能够给你。”
他身为一个身强t健的男人,所阅过的人事多出牧碧虚不知几许,稍稍施展手段,只要他愿意低头侍奉叶棘这样的小姑娘,总有办法让她觉得快乐的。
对于崇开峻的承诺分量,叶棘自然是相信的。
换一个男人,未必纠不会为她带来身t上的快乐。或者说,同样都是r0u质棍bang,塞进来的感觉也大同小异。
除非两人相距过大,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在日复一日的夫妻相处当中,多少也能弄出些趣味来。
叶棘摇摇头,“但是,那是不一样的。”
崇开峻听见叶棘说出这样的话,耳畔似有闷雷轰过,“有什么不一样?”
“也许我现在喜欢的终究有一天也会厌烦,曾经的风花雪月最终也会变成现实生活中的琐碎。但是你所想要的东西,那种一心一意、怦然心动的感觉……已经随着我毫无意义的ai情逝去而消失,并且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崇开峻不会再有这样的东西,她也同样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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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土狗是粉红se泡泡的粉碎机——
没有信物已经卖了。
没有约定没来得及。
没有错认记不清了。
床下的牧狮愧疚到半夜醒来都会扇自己耳光:我真是该si啊。
结局直播+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