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着一袭明黄织金翟纹云锦长袍拖地,在宫婢簇拥下缓步而入。
她凤目一扫,原本扣住姜南枝的刑嬷嬷瞬间瘫软在地,不敢再动。
“谁敢在姜府私设公堂?南枝,是哀家宫内出来的人。”
姜南枝见到撑腰的人,放心晕了过去。
姜颂安心中暗道不好,太后向来偏袒姜南枝。
并且与谢池梧定亲的公府嫡女苏绾宁,正是太后侄女,前日谢池梧刚求过亲,这是摆明打了太后与苏绾宁的脸,太后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姜父吩咐人将其扶进屋,对着太后跪拜说道:“小女犯了些家事,这才上了家法。”
太后眉头紧皱,不悦道:“这才归来,挑拨离间,而自己不值得为一个姜南枝和陛下离心。
“来人,姜南枝藐视朝法,重责二十大板,禁足姜家。”
姜南枝脸色惨白,惨叫着被人拖了出去。
等到太后一行人离去,姜南枝瘫软在地,浑身上下再无一丝力气。
姜府内一片混乱,丫鬟小厮慌慌张张地来回奔走。
谢池梧见事态暂时平息,便准备离开。
就在他刚要迈步时,裴砚宁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听闻王爷爱棋,本官新得了一副棋子,想与王爷切磋一二。”
谢池梧唇角微扬,微微颔首回应:“裴将军往日都在军营,难得有此雅兴。”
姜颂安本来想要和两人谈一些事,听到这里也只好识趣离开。
月落院和姜南枝院子只有一墙之隔,可以听到里面的惨叫声跌宕起伏。
屋内,陈姨娘一脸心疼地守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为姜南枝涂抹药膏。
姜南枝疼得龇牙咧嘴,咬牙切齿道:“母亲,都是姜颂安那贱人害得我,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陈姨娘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药瓶,目光中满是狠厉,正色道:“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将她送了出去。等她没了身子,到时候嫁入尚书府,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