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山拉住我的手,回到材料备齐的桌面,他放一台搅拌机,「我来教你最简单的鲜n吐司,做完还能带回去取悦安爸和罗nv士。」
「别提那nv人的名字,她真的很可恶。」我手持一包高筋面粉,「叶老师,你拿搅拌器,我们是要丢面粉,还是牛n进去?」
「算了,反正制作面包期间,能跟你聊天的时间很多。」他取来装在搅拌器里的大碗,「你手上那包是高筋面粉,桌上有磅秤和空碗,你先秤个三百克,再放进来,磅秤记得归零再使用。」
「我知道啦!这很简单,之前在台北跟大学朋友去一些烘培俱乐部,店内会有很多材料,选好要做蛋糕或饼乾,再照食谱拿取相关食材,自己做出来的糕点味道不会差到哪去,也很有卖相,你应该做一个食谱的。」
「我才不要,店内制作面包的食谱很多是传承下来的,叶妈传给师傅,再传给我,花一年时间取得乙级烘培食品证照,我花蛮多时间想学一些新颖的做法。」
叶大山说着他制作面包的历程,不知道为何看起来超帅,但我不可能很花痴喊出来。见他那麽喜欢这份工作,我很羡慕,因为那是我最大的烦恼。
我不是没想过要其他行业,像是转行当宠物美容师、做美甲,或是跟着许湘晴到补习班工作,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可是,我对工作的热情似乎不如以往,甚至产生一些y影,害怕遇到严厉又机车的老板、心机会欺负人的同事,以及常说要「离职」的资深前辈。
「好好做事」这个目标忽然变得很困难,明明这是最基本的,我却迟迟做不到,所以总是在挨骂、误会和勉强自己去做非份内的工作,加再多班换来的是主管认为的没价值。
有天,我忽然对「工作」这件事,感到很绝望,我的确需要工作才有钱能生活,只是我的生活好像剩下不停的工作及满足主管的要求,还有面对办公室的闲言闲语。
我深深x1了一口气,强制自己脱离那些关於工作的负面思想,努力想着「我已经离职」、「要开始迈向新生活」,而且爸爸希望我在休息後,能找到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像他一样,可以为了喜欢的工作和成就,有向前的冲劲和前往理想生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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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做的事情,大概如叶大山经营这间面包店吧?他的眼里散发带着耀眼光芒的自信,可以滔滔不绝说着制作面包的知识,表情不是坦露痛苦,是全身投入其中,不断在这个领域拓展他的能力。
「接下来呢?大、山、哥。」
我迅速将叶大山交代的事情完成,他会给予更多指令,「鲜n205克、酵母粉3克……一个一个慢慢来吧!做面包有个好处是,你可以学会控制自己的节奏,循序渐进。」
「把眼前这些小事情解决,的确心情会变好。」
「是吧!你会越来越发现这些面团的魅力。」
照着叶大山说的,我把所需的材料准备就绪,全部放入搅拌机从慢速两分钟,再加打十分钟,面团终於成型,并放置容器等一小时发酵膨胀。
趁等待的时间,我挑选几个喜欢的面包,到他的办公室享用饭後甜点,不然外面那几名nv员工的眼神火热过头,快要烧到我的皮肤。
劳务後的东西最好吃!我很喜欢店内有卖小时候吃到现在的口味,有做成甜筒形状的面包,里面会挤满鲜n油,外面会裹一层脆皮巧克力。
「好怀念,放学吃到这个面包,会有当天考卷考一百分的错觉,不然我爸和安爸有一段时间不太让我们吃甜食,对,是蛀牙很严重的时候,来叶妈这边逗留才能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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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叶大山ch0u几张面纸给我,「你要喝乌龙,还是绿茶?我这个茶具组合会不会很像以前去高中学务处找社团老师,那边组长很热情要我们一直喝的绿茶?」
「完全一样!你该不会对这款上瘾了?」我捧腹笑到快出腹肌,能有个人可以聊学生时期的事,缅怀那些过去的时间,也能看见我们的成长。
「我朝着职人方向前进。」叶大山用热水冲烫茶具,茶壶变得温热再放入适量茶叶,热水倒入的量能盖过茶叶即可。第一冲用来温杯,第二冲开始能入口,但刚泡好的茶实在过烫。
等待的时间,多出一些空隙能往下深聊,我们高中那段误会很深的光y,「你记得吗?高中社团的事。」
「记得啊,我去打篮球,你去跑田径,你大学朋友应该看不出来,你曾经练过田径吧?想到你去那边维持斯文的样子,有点好笑,难怪你现在偶包会那麽严重。」
叶大山没有吃面包,就是静静地坐在我旁边陪聊天。他听我说话时,眼睛会略略看向我的侧脸,不会跟我对视,维持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
「我在大学很默默啦!我那次大赛完,膝盖受伤,就没继续练田径了,我还是有定期慢跑的习惯,一个礼拜没好好全身运动,身t会感到不舒服。」回家更不能不跑,每天正常三餐外加宵夜、零食和甜点,我的小腹愉快长r0u中。
「你哪天要去跑步,跟我说一声,我也想去。」
「你要练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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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原因没错,我更想回忆一下你跑步的模样,你以前不是有一个称号……叫什麽短跑界的林志伶?你应该不晓得,其实班上有些男生想追你。」
「那个称号!实在太耻了,你别说出来。倒是我不知道原来我在班上的人缘蛮好?那些人应该说说而已。」
「没有,他们最喜欢看你跑步。」
「我跑步有什麽特别?把我当动物园里的猴子。」我喝下放凉的茶,手中的茶杯很小,他很快再倒入新冲泡的茶。
他定睛专注於我的脸,「你应该吃得太夸张,面纸完全没擦到嘴角过去一点点的位置,那边沾到不少n油。」
「在哪里?你帮我看看。」
「受不了,你是许二岁。」叶大山拿面纸擦我的脸,我没留意到两人突破的安全距离,一个转头差点碰到他的嘴唇,我停留在一个尴尬的姿势,可是他似乎不想移开身t,反而打趣地注视我的双眸,「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
「该不会想看我的x部?我的没什麽脂肪,不会有他们想像中的画面,他们应该觉得可惜。」我故作镇定,选择以那个姿势和他说话。那麽多年来,我们常像现在这样,互不相让,看谁先觉得超出心底那条防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