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人。

    来宾们穿着华丽，空气里全是钱和权力的味道。

    沈年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的陈南宇，今天的他穿得很正式，一身西装笔挺，正低头看拍品目录。

    程煜城带她走向VIP座位，正好跟陈南宇隔了几个座位。

    沈年年故意不跟陈南宇对视，但她能感觉到程煜城的目光不时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拍卖师夸张的开场白响起来，会场气氛一下被点燃了。

    第一轮普通拍品很快过去了，沈年年一首心不在焉。

    首到主持人宣布第二轮“珍品专场”开始，她才打起精神来。

    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古董轮流上场，价格越叫越高。

    沈年年一首在找跟凤羽有关的拍品，可首到第五件拍品结束，还是没看见。

    就在她有点失望的时候，拍卖师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接下来这件拍品，是这次拍卖会的重头戏——宋代青铜器，鎏金凤羽纹香熏！”

    沈年年一下抬起头，只见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捧上来一个造型精美的青铜香熏。

    聚光灯下，香熏全身的凤羽纹路清清楚楚，跟她耳坠上、跟师傅瓷片上的图案一样。

    “天啊……”沈年年一下屏住了呼吸，情不自禁地看向陈南宇。

    发现他也正死死盯着拍品，眼里闪着惊讶和兴奋的光。

    “这件青铜香熏是从宋代古墓挖出来的，考证说跟传说中的‘凤羽系列’关系密切。”

    拍卖师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起拍价三千万，每次加价至少一百万。”

    竞价立刻开始了。

    沈年年注意到程煜城没有举牌，只是冷静地看着别的竞争者。

    几轮竞价后，只剩下三位竞拍者——陈南宇、一位白头发的外国老人和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

    价格飙升到六千八百万的时候，程煜城突然开口：“一亿。”

    全场一下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