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挂了电话,站在镜子前看了自己几秒。
眼里冷了下来。
她轻手轻脚回到卧室。
程煜城看起来睡熟了,胸膛平稳起伏。
她小心翼翼爬上床,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刚躺下,程煜城忽然翻身,手臂无意识搭在她腰上。
沈年年整个人僵住了。
三年婚姻,他们从没这么亲密过。
别说同床共枕,就连公开场合,程煜城最多碰碰她的指尖。
现在他的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温热从他掌心传来,烫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屏住呼吸,想挪开那只手臂,却听见程煜城说梦话。
“母亲…对不起…”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她从未听过的脆弱。
沈年年皱眉。
程煜城母亲据说是难产去世,这是程家众所周知的事。
他为什么要道歉?
还没想明白,程煜城手臂突然收紧,把她往怀里拉近了些。
沈年年心跳猛地乱了节奏。
不敢动。
不敢呼吸。
生怕一个小动作惊醒他。
“必须…..”程煜城的声音含糊不清,她只能勉强听懂几个词,却足以让她心头一紧。
沈年年缩起身子,装作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慢慢挪出程煜城手臂的范围。
拉开距离后,她才松了口气。
窗外暴雨仍在继续。
确定程煜城真睡熟后,沈年年悄悄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从浴袍口袋掏出那个精致小丝绒包,借着窗外微弱灯光打开。
里面是一把精致银针和一个小玻璃瓶。
“白痴。”
沈年年嘴角一撇,看着瓶中剩余药液。
她早就看出王家那小子对程煜城不怀好意,酒会前就准备好了这套方案。
谁成想事情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