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腥味。

    他的手指死死扣住我的后颈，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这哪里是接吻，分明是困兽最后的挣扎。

    记忆突然闪回拍卖会那天，他盯着情书时颤抖的指尖；修复室停电时，他护住我的那双手；还有密道里，他用身体为我挡住碎石的模样。

    这些画面和眼前这个失控的男人重叠，让我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顾沉舟。

    “别查了......”他终于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算我求你。”

    可他眼底燃烧的疯狂却出卖了他，那里面藏着比深海更可怕的秘密。

    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闪电照亮他的侧脸，我这才发现他耳后有块暗红色胎记，形状竟和照片里“夜莺”耳后的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顾沉舟和“夜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在气氛僵持到极点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顾沉舟猛地站首身体，抓起桌上的出生证明塞进西装内袋：“从后门走，有人在找你。”

    “那你呢？”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这时候还关心敌人，我怕不是脑子进了水。

    顾沉舟低头整理领带，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晚宴，仿佛刚刚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不用管我，记住，U盘里的内容......除非你告诉我真相！”

    我拽住他的袖口，“我妈到底怎么死的？

    那些照片上的女人和我什么关系？

    还有你......”他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想知道真相？

    好啊，看看这个。”

    那道疤痕蜿蜒曲折，像是被利爪抓出来的，“这是七岁那年，‘夜莺’留给我的纪念品。

    你猜她为什么要毁了我的脸？”

    我愣住了，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他的疤痕。

    顾沉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