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述站在第七实验室的金属门前，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门禁显示屏泛着惨白的光，虹膜识别器上落着一层薄灰。

    林铎在身后不安地调整着呼吸，他的制服肩章上不知何时沾了一滴暗红色液体。

    "你确定要这么做？

    "林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EL集团的安防系统会——"程述的左手腕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

    EL灼痕处的皮肤下，几条神经纤维像苏醒的蛇般扭动着。

    他低头看去，灼痕周围的血管己经变成了半透明的晶格状，在皮下形成细密的网络。

    "己经没得选了。

    "程述举起手腕，让林铎看清那些正在扩散的晶格纹路，"从第一次登录开始，这就是个单向通道。

    "虹膜扫描器的红光扫过程述的眼睛时，发出一声异常的电子音。

    门禁显示屏闪烁三次，跳出一行程述从未见过的提示：”欢迎，候选者EL-4072-07“”记忆完整度：7%“”第七实验室权限己临时激活“金属门无声滑开，扑面而来的不是消毒水气味，而是与游戏里完全相同的硫磺气息。

    程述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段记忆碎片突然刺入脑海：白夜站在实验室中央的控制台前，七根神经导管连接在他的后颈。

    他的眼睛大睁着，瞳孔里反射着某种快速流动的数据流。

    控制台屏幕上显示着《永恒法则》的登录界面，但用户名一栏填的不是游戏ID，而是"第七原型体"。

    记忆消散时，程述发现自己己经走进实验室，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控制台上的某个凹槽——形状与游戏中的记忆水晶完全吻合。

    "老天..."林铎的声音在颤抖，"这是什么鬼东西..."实验室的墙壁上布满了半透明的培养舱，七个舱体排列成星图形状。

    前六个舱内漂浮着人形生物，他们的身体不同程度地晶格化，像是正在转化为某种数据与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