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度母纷纷坠落，摔成带血的酥油渣。

    夏佳被气浪掀翻在经卷堆里，发现那些泛黄的贝叶经正吸收她的血液，纸上浮现出隐藏的《灵骨咒》：以爱人之骨为引，可铸永世枷锁。

    "现在你知道了，"桑吉用脊骨碎片在地上画出命盘，"我每世都要取你一块命骨，才能让我们在轮回里重逢。

    "月光透过地宫天窗将他割裂成两半，左半身是正在风化的琉璃骷髅，右半身却浮现出夏佳婴儿时的面容。

    血蛾群突然扑向夏佳，磷粉在她皮肤烙出完整的灵骨图谱。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骨骼布满细密刻痕——每一道都是桑吉在不同轮回里刻下的"吉"字。

    最深的刻痕在耻骨位置，对应着今生被他取走的乳牙。

    子夜时分，夏佳在桑吉怀中醒来。

    他正用舌尖金粉修补她皲裂的灵识，背后的残翅己退化成森白骨茬。

    月光下他的身躯透明如琉璃，夏清晰看见自己三百世的命骨正悬浮在他心脏周围，像行星环绕恒星运转。

    "吞下这个。

    "桑吉剖开小腹取出蛇纹嘎乌盒，里面蜷缩着散发金辉的胚胎，"这是我用灵骨培育的替身，能代你承受天罚。

    "胚胎额间的红痣与桑吉如出一辙，脐带连接着夏佳命盘缺失的宫位。

    当第一声鸡鸣刺破夜幕，桑吉的灵骨终于碎至骶椎。

    他抓着夏佳的手按向自己天灵盖："把我最后的头骨制成转经筒，你的罪孽就能..."话音未落，冰雕新娘的幻影突然实体化，骨刃精准刺入夏佳后心。

    桑吉在嘶吼中完全兽化，残翅迸射出的骨刺钉住冰雕。

    夏佳咳出的金血渗入地砖缝隙，唤醒埋藏三百年的阵图——正是用桑吉历代头骨拼成的曼荼罗。

    阵眼处的青铜匕首自动飞入她掌心，刀柄浮现出所有转世身的指纹。

    "杀了我..."桑吉将脖颈送入刃口，金血浸透夏佳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