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办公室。
白奕桁合上巡视登记册,指尖无意识地轻叩桌面。
第七监狱的囚犯,每个人头顶都盘旋着不同的气运光晕,每次看到都让他感到心悸。
他们每个人都很特殊,似乎占了这个世界很大的命运权重比例。
命运权重?
这词形容的倒是贴切!
他轻轻拍了拍额头,嘴角露出一丝自嘲。
自从来到这所监狱,就总是走神。
这可不行,自己还年轻呢,可不能得老年痴呆……那么,现在该做点什么呢?
监狱底层暂时进不去,没有典狱长的允许,那个地方暂时还是不要去想。
那么,是不是可以找那些远东军罪犯聊聊?
白奕桁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铁门。
——————————审讯室。
远东军军官被吊在刑架上,年轻的狱卒正手持皮鞭,不断地抽打着他。
狱卒是附近镇上一个农夫家的孩子,名字叫赵武,一个很有活力的年轻人。
想到眼前之人是白典狱官亲自交代,要求重点关注的重犯。
赵武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上的皮鞭。
皮鞭将远东军军官的衣服打得残破,露出青紫色的鞭痕,可是他却满不在乎的样子。
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一般,他的脸上带着不屑,嘴巴不停地谩骂咆哮。
突然,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白奕桁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军官的眼睛亮了起来,满脸挑衅地看着白奕桁。
“怎么?
硬骨头?”
白奕桁慢条斯理地抿着茶,目光冰冷地看向伤痕累累的军官。
“硬气呢,典狱官大人。”
赵武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谄笑地跑到白奕桁的旁边。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说:“这群飞蓬人嘴巴比烙铁还硬,打得我手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