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画栋的瀛朝皇城里,城墙上挂着一面血色旌旗,兀自随风摇曳,在萧瑟的寒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
西面一片肃杀,北风的凛冽在漫长的皇城官道上弥漫,卷起枯黄的碎叶,伴随奇形怪状的枯枝,远方传来寒冬萧瑟的怒吼。
呼啸的寒风在外咆哮尖叫,裹挟着几丝冷气闯入了皇宫大殿,一众文武百官正排列两侧,噤若寒蝉,墙角虽燃着暖炉,肃杀的气氛却弥漫在承德殿的各个角落。
金碧辉煌的宝座上,一位桀骜帝王正一脸严肃地盯着阶下众臣,剑眉薄唇,眼如鹰隼,脸颊轮廓深邃鲜明,眉目间仿若刀劈斧凿般深刻,唇角抿出个十分薄情的弧度,眉目间尽是冷意,看年纪约莫有三十余岁,身披金光璀璨的龙袍,端地是巍峨端庄。
然而这样一副好面相,一开口就变了味道。
皇帝陛下赵潭冷着脸,阴森森地说了句:“丞相呢?
百官集会,他怎么不到场?
真要朕这九五之尊去请他不成?”
一个满脸皱褶的老太监谄媚地笑着走上前来,手持一柄拂尘,身穿一件宽大没膝的灰蓝色长袍,走近赵潭身边,脸上的笑纹都堆成了一圈又一圈的褶皱,看起来又老又丑,满脸奉迎地跪倒在地,尖声道:“陛下,丞相他身体抱恙,今儿早朝八成是来不了了!
您要是找他,老奴给您叫去,您看如何?”
赵潭不耐烦地一挥手,满脸桀骜不屑之色喷薄而出,语气中隐隐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什么身体抱恙……?
朕看他是借故不来!
如今天下刚定,尚有刀兵西起,内忧外患,他却仗着开国功臣的身份频频迁延,早朝连着几天都没来了!
他分明是不把我这个皇帝看在眼里!”
满朝文武也沸腾起来,一个个口不择言:“陛下说得是!
开国功臣又不止他一个!
凭什么就他摆架子?
那臣等几个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