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来时,林安安本能地甩出燃烧的松枝——金属酒精罐在腰间碰撞的声响惊醒了她,扯开瓶塞的刹那,酒液混着火星爆燃成三米高的火墙,将狼群逼进白桦林。
"她驯服了天火!
"第一个跪下的是抱着婴孩的妇人,她蓬乱的头发上还别着半片燧明之火的陶片。
议事场的古树下,林安安用放大镜在树皮上灼烧,将良渚玉琮的羽人纹与燧明胸前的疤痕重叠,焦痕逐渐显形为火焰状的符号。
老祭司的拐杖"当啷"落地,他浑浊的眼睛映着跳动的光斑,突然用额头触碰她的脚面——那是部落对待"火灵使者"的最高礼节。
暴雨连续下了三天。
林安安在漏雨的帐篷里发现,被雨水浇灭的火种堆下,泥土仍带着地热的余温。
她想起地质实习时见过的温泉构造,用兽骨扒开土层,果然露出青灰色的火山岩。
当燧明浑身滴着水冲进帐篷,看见的是她正将烧热的石块投入陶罐,冰水蒸腾的雾气里,她正用兽皮缝制简易的蒸馏器。
"火山女神从岩缝里偷来火种!
"消息随着雨滴传遍部落,二十七个族人在帐外跪成半圆,燧明带来的烤鹿肉放在兽皮上,油脂在她手背上烫出泡,他却别过脸去,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满月夜的河边,林安安的鹿皮靴陷进松软的泥沙,指尖触到光滑的黑曜石——那是比燧石更坚硬的火山玻璃。
她想起良渚反山王陵出土的玉髓箭镞,试着将黑曜石与燧石相击,迸溅的火星瞬间点燃干燥的艾草。
欢呼声惊起栖息的夜鹭,燧明突然单膝跪地,将兽角容器举过头顶,金粉混着树脂的香气扑面而来:"三百年前,先知说太阳神的泪滴会唤醒永燃之火。
"容器上的螺旋纹与她颈间的项链严丝合缝,那是穿越时唯一没消失的物件。
老祭司的诅咒来得毫无征兆。
当青焰从钻木取火的装置腾起,老人的拐杖首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