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掌柜扯了扯嘴角，斜眼看向卫三：“你看见了的。

    你来说。”

    卫三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听他道：“确是祁华接待的客人。”

    “既然如此，汀兰阁便不留你了。”

    祁华看了看背手而立的阁主，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宋掌柜、一旁低头垂手的伙计们。

    他们不同的姿态和神情汇合在一起，构成一幅光怪陆离的世情图。

    她点了点头，说：“好。”

    转头便走。

    “等等。”

    她回头一看，是宋掌柜。

    “客人们都跑了，你今天造成多大损失，还好意思拿工钱？”

    他凶狠地看着她。

    “不必了。”

    阁主挥挥手。

    “是，是。

    还得是阁主大度。”

    宋掌柜讨好地应着，不再看她。

    不知该庆幸无须在汀兰阁打工，还是该为这段时间的委屈觉得不值，祁华只是快步地冲向婆婆在镇里租下的小院，再牢牢地把门关上。

    “华儿今天怎么回来这样早？

    我特意为你做了好吃的土豆炒马铃薯。”

    白婆婆躺在藤椅上笑嘻嘻地看着她。

    灶台上热气蒸腾，锅铲无风自动，正热烈地扭着秧歌。

    祁华顿了顿，把当日的事一一向婆婆说了。

    白婆婆看着祁华的眼睛，耐心地听她讲完前因后果，难得露出认真的神情。

    “这样啊。

    我记得华儿与那魔女比剑时，曾说要救苦祓恶来着。

    依华儿来看，宋掌柜苦不苦？”

    家境贫寒，无人可依，实在苦。

    祁华点点头。

    “那么，宋掌柜恶不恶呢？”

    恃强凌弱，颠倒黑白，的确恶。

    “华儿你看，救苦祓恶自然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