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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华转头望向姬胥，笑道：“在天界玩乐久了，颇觉无趣。

    女儿虽因累世行善，感得天人之身。”

    “然此尘世，除斩断因果的神君，谁的寿数又真正无尽？

    到头来还是要入轮回。”

    “私以为不如就此下凡，修行成就的同时，也能兼济天下。”

    姬胥道：“你过去世中曾有此愿，今日说出我并不意外。

    不过，一入凡尘，业缘纠缠，记忆全失。”

    “到最后，或许连最初的”愿“也会遗失，可做好准备？”

    千华道：“父亲当初也是这样修行。

    我甚是向往，心意己决。”

    云雾变易，化作无数优钵罗华。

    花瓣似晨露般清透，被一层淡淡的紫光所覆盖，如梦如幻。

    即使在天界，想见此花绽放也颇为难得。

    有天人私下议论：“哪一位又要成就了？”

    姬胥微笑，没再反对。

    “天女下凡，讲得就是一个救度苍生，舍己为人！

    老婆子我真是太感动了！”

    兰循山上霜风呼啸，老旧木窗嘎吱作响。

    屋里的老妪激动地首跺脚，不知是因为感慨还是寒冷。

    “奶奶，这个故事我都听了不知道多少遍。

    要我代你去镇里赶集就首说嘛。”

    “好孩子，记得替我捎两只鸡外加一壶烧酒。”

    “咔嚓”。

    年方二八的少女手持铁斧将木材一劈两半，“哐当”往火堆一扔，笑意盈盈：“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就去。

    谁让我就这一个奶奶，可不得宠着。”

    和白婆婆一起分拣完草药，祁华回到狭小的卧室，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回想着自小就有的奇怪梦境。

    梦里的世界是无边无际的水，和连着水的朦胧的天。

    水中孤零零地漂浮着一朵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