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仙用手拍了拍肚皮,又指了指嘴巴。
男人觉得很好笑,推了推旁边的男人,一起看孟月仙的表演。
红梅觉得屈辱,“妈,别求他们……”
孟月仙不顾身后红梅的央求,面带微笑,“虎币哨子,你奶奶我饿了,要么就放你奶奶走,要么就得管饭!¥……¥……”
俄国男人见孟月仙面带微笑,语气诚恳,一边笑,一边站起身,慢慢走到墙边的铁皮柜,打开柜门,掏出几个邦邦硬的大列巴从栅栏里递进去,孟月仙一边微笑,一边继续问候他全家。
农村妇女听得一愣一愣的,简直是看呆了。
顾一东声不吭,看着放在地上的大列巴。
他听见孟月仙刚才是怎么要到食物的,为什么他们要遭受这些?乞来的东西他一口都不想吃。
“顾东,人不能被尿憋死,既然他们没想枪毙我们,那就该吃吃该喝喝,来都来了。”
这是独属于北方人的口头禅,来都来了。
既是对现实无奈的妥协,又何尝不是一种豁达呢?
来都来了,那就这么着吧。
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
顾东站起,把地上的列巴捡起,不再跟自己置气。
就这么填了肚子,几人拢着身上的外套,依靠在一起取暖,凑合过了一个晚上。
盖得很明白,这几张纸,都是假的。”
“假的?”红梅不敢置信,“那我们怎么办?要罚款吗?”
玛莎又跟坐在一边的伊万询问,转头又对着孟月仙转述。
“要罚款五千卢比,一个人……”
孟月仙这分钟天都要塌了。
一个人五千?
三个人就是一万五。
“如果不交呢?”顾东沉着声音问,两眼充血。
“不交……遣返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