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逃亡,三人已经精疲力尽。
许闲从包裹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胭脂水粉,给许璃开始化妆。
“咯咯咯,好痒啊!阿兄你在我脸上涂了什么……”
“公子,你竟然会这么高深的易容术?不知师从哪位高人?”
“额,我闲来无事自已研究的,属于那个……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切!不想说拉到,我又不是想偷学你的技艺……”
红衣女子看着三皇子许璃,在他手中变成一个精致可爱的女娃子,不由惊为天人!
“这位姑娘,待天亮一些,还要劳烦去给我三弟买套合身的女装,从今天起他就是我家小姐了!”许闲看着化妆后的弟弟竟然出奇的漂亮可爱,不由打趣道。
“阿兄,我是不是特别漂亮?我也想看看!”许璃睁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
“何止漂亮,这容貌长大以后必然倾国倾城……”红衣女子摇头叹息。
半刻钟后,许闲从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变成了一个脸上有刀疤,肤色黝黑,双目凶狠的护卫。
“两位小姐,在下以后就是二位的护卫严武,不知大小姐如何称呼?”许闲扮让护卫的样子,躬身行礼。
“哈哈哈,阿兄,你太厉害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我皇兄!”许璃捂嘴惊笑。
“公子易容术果然登峰造极!竟然连气质都能改变,姐姐深感佩服!既如此!弟弟可以叫我洛幽,我妹妹就叫洛璃吧!咯咯咯”红衣女子咯咯娇笑,像是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许闲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自已三十五岁的心理年龄,奈何装在了一具十八岁的躯l里面,这亏不吃也得吃了!
“严武见过大小姐!二小姐!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城吧!”许闲不想跟她掰扯这些琐事,早点逃离长安才是当务之急。
三人借着已经蒙蒙亮的天色,换上红衣少女带来的衣服,大摇大摆出现在街道上。
与往日不通,今天的长安城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正在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搜查盘问。
“听说没有?昨夜大皇子带着三皇子叛逃了!”
“这你都信?天下谁不知道,大皇子就是个傻子,就凭他也能逃出皇宫?”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一个亲戚在宫里当差,据说有暗雨楼的高手协助,宫里还死了好多个侍卫……”
“什么?暗雨楼?难道大将军和皇后叛国是真的?竟然和杀手组织都有勾结……”
“想不到大将军竟然真叛国了!害得我大虞有亡国之危!真是千古罪人,呵忒!”
“就是……”
三人听着街上百姓的议论声,许璃气的小拳头攥出血色,洛幽也叹息连连,许闲反而没什么感觉,一脸淡然。
三人穿过朱雀大街来到东城门。这里早就排了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要严格搜查,相对于洛幽的紧张,许闲反而一身放松。
“这位官爷!我家两位小姐要出城走亲,还请行个方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许闲说着便递上一锭银子。
那官兵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
眼神却在三人身上打量着,突然他看了眼洛幽,眼睛一亮,指着洛幽道:“把这女子的面纱摘下来!”
许闲心里一紧,但还是镇定道:“官爷,我家小姐害羞,这面纱可摘不得。”
官兵冷哼一声:“少废话,有人举报叛党里有暗雨楼的女匪,都得检查。”
许闲无奈,只好伸手去摘洛幽的面纱。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一群人骑马疾驰远去,边跑边喊:“抓到叛党了!”
守城官兵一听,都紧张起来,顾不上这边,纷纷涌过去查看。
许闲趁机拉着许璃和洛幽,混在人群中挤出城门。
一出城门,三人便加快脚步,朝着城外山林奔去。
等那官兵反应过来,三人早已消失在山林之中。
许闲擦了擦汗,看着两人,笑道:“咱们这算是有惊无险,先找个地方躲躲,再想下一步的打算。从今天开始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小爷我潇洒人生正式开启!”
说罢,带着二人便隐入山林深处。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想不到公子还有如此诗才。洛幽佩服,不知是否有幸知晓全诗?”
许闲一怔,想了半天,一句也想不起来,错过一次装逼机会……
“哈哈,有感而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洛小姐你格局小了。”许闲打着哈哈。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阿兄!你何时变得这么有才学?以前你对诗词可是一窍不通呢……”许璃也好奇的看向许闲。
“知道什么叫藏拙吗?知道什么低调吗?我只是懒得显摆而已,区区诗词,小道尔!”随着逃离险境,许闲心情也放松下来。
“不知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如今公子已然逃离险境,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今日便会告辞离去……”洛幽轻声询问。
“我嘛,还没想好!好不容易逃脱牢笼,肯定要先旅旅游,放松一下心情啊!”
许闲确实没有打算,至于母亲楚暮雪留下的线索,也不急着去探寻!
都重生了,干嘛还要活的那么累!再说了大虞亡不亡,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阿兄,什么叫旅游?不管你要去哪里都要带上璃儿!”许璃坚定的说。
“这话说的,你现在可是我家小姐,我还指着你发工钱呢!”许闲的话惹得许璃咯咯笑。
“不知洛小姐现在能否告知因何帮我?又是受何人之托?他日我必回报答!”许闲郑重的问向洛幽。
“还请公子见谅,现在还不能告诉公子!不过公子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他日时机到了,公子自会知晓!”洛幽轻笑着回答,“公子咱们就别过,祝公子一切顺利。告辞!”
在一个岔路口,洛幽折身向南走去。
南方……难道真是月离国?
听口音倒是有点云贵的意思!
到底是谁安排的这一切?
难道母亲早就算到了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