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中仿佛有万马策腾，心颤如地动山摇般。

    他心知自己对小徒弟的心思早己不是师徒情的纯粹了。

    是了，他墨渊，对女徒弟存了儿女之情。

    冗长的寂静下，他终于转了身，望着折颜低声道：“你说吧。”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又补了一句：“我想听。”

    折颜略微回忆了一番，缓缓道：“你那时魂飞魄散后，小五便抱着你的尸体，坐在若水河畔，谁都不能靠近。

    疯了一般，一定要翼族给你陪葬。”

    墨渊闻言心中更是郁结，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元神撕裂般疼痛。

    好似回到了七万年前，却远比那时要更疼。

    眨眼间的功夫，桌上就多了一空酒壶。

    折颜抬手捂上胸口，叹道：“就在这里，就为了替你取心头血。

    取了之后用碗，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喂给你喝。

    若说她这么做是为了救回你也就算了，可她根本不知道你是否真的会回来，只是为了要帮你保住你的仙身。

    用她青丘九尾狐一族的血，为你保住那个，早己经没有元神的仙身。”

    相顾无言，几壶桃花醉尽数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