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清晨,林中湿意未散,草尖上的露水在清光中闪烁。
卜丢起得很早。
他检查了背包,确认头灯、电池、绳索、水壶、干粮都备妥后,才拉上鞋带。
灰兔围着他脚边打转,一边轻轻蹭他的裤腿,一边发出小小的鼻音,似乎想催他快点。
鼬獾则站在不远处,目光警觉地扫视西周。
它的伤口己基本痊愈,虽然行走还有些慢,却己经恢复了八分精力。
他们今天的目标,是昨天在鲸骨后方发现的洞穴。
抵达洼地后,三者站在那道狭窄的裂缝前。
卜丢先蹲下,清理了裂缝口西周的杂草与松散石块,使入口更稳固些。
然后,他把绳索一端绑在倒伏的大树上,将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间。
头灯亮起,他深吸一口气,半弯着身子,钻入那道幽暗的裂口。
灰兔在后面紧随其后,灵巧地跳过石缝;鼬獾最后一个进入,谨慎地贴着岩壁缓慢爬行。
洞穴比想象中窄,空间只能勉强容纳一个人半蹲穿行。
墙壁湿滑,时不时传来岩石间水滴落下的声音。
那节奏缓慢却稳定,像某种古老存在的呼吸声,随着他们前进而渐强。
坡道持续向下,空气逐渐变得阴冷,夹杂着泥土与水汽混合的腥味。
卜丢脚下踩到青苔时滑了一下,赶紧按住一旁凸出的岩块才稳住身形。
灰兔在前方停下,双耳高竖,轻轻发出警示的咕噜声。
忽然,视野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半塌的地下空腔,宽约十米,顶棚拱形,岩壁间嵌着数不清的贝壳化石和古老骨片,像是某种生物残躯构成的记忆穹顶。
空腔的底部,是一汪静谧的水潭,深不见底,却反射出微弱而稳定的光芒,仿佛某种生命在缓缓地呼吸。
卜丢屏住呼吸,灰兔和鼬獾也不再动作,三者默然站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