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才煎出来的药端出来,等温了才叫她出来喝掉。
看着她一口气灌下去,连缓口气都没有的,开口都有了点担忧。
“闻着就好酸,你慢点。”
“首接灌下去才好,省得熬人。”
她把空了的药碗拿回水池洗掉。
这不是她吃过最难喝的药,前二十一年的人生里,她有超过十年都在持续性服用中药。
甜的苦的辣的腥的臭的酸的涩的,她都喝过,这一份儿己经算得上味道不错了。
爸爸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满手的菜。
妈妈接过来也走进厨房,一样一样分开。
赵雪瑶帮着把一些蔬菜泡上,豆腐拆开把卤水沥了。
然后打开一个黑塑料袋,猝不及防看见一袋拆解的鱼。
她皱皱眉,有些难以忍受鱼腥气和上面的红。
爸爸己经换好家居服,知道她一向不喜欢处理这些鱼段,将袋子从她手里拿过。
“这两天不舒服?
怎么了?”
“没事,就是睡不好。”
“不是说老是半夜三点多醒吗?”
“都差不多。”
他把一袋子鱼抖进篮子里,一点点没被注意到的血沫溅到了旁边的赵雪瑶。
她默不作声偏了偏身子,打开水龙头把脸上东西洗了。
“给你做酸菜鱼好吗?
弄点暖的晚上睡得好。”
她其实不喜欢酸菜鱼,甚至不喜欢吃鱼。
家里唯一喜欢酸菜鱼的是妈妈,但她己经习惯不去和自己这个妻控老爹争辩。
“行。”
但鱼汤确实很暖,她喝完就开始打哈欠。
不管是鱼汤起了作用,还是晚上的药起了作用,总之她困了。
于是不到八点,她就洗漱上床去了。
天还有些亮,但她却稳稳睡去了。
临睡前,她迷糊想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