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帝走后,太后收敛神色,认真的看向了有些陌生的宜修,眼神中的猜测怀疑没有半分遮掩。
“皇额娘,我只是想通了,弘晖走的可怜,我只盼着来日我死了,还有人能记得他,旁的人都靠不住,只有这血脉兄弟才能一首念着早亡的兄长”。
宜修说着,轻轻抚着肚子,转身跪在了太后面前,神情诚恳道:“皇额娘,从前是我糊涂,皇额娘多番教导,我却总是沉溺旧事,固步自封,好端端的皇后,做的没有半分国母肚量,皇额娘,我知错了”。
看着宜修那张脸,太后着实有些不想相信,但她如今行事总算是走到了正道上,太后也不再多计较,拉着宜修的手站定,她安抚道:“能想通最好,如今天佑我乌拉拉拉氏,得了这个孩儿,从前的事你莫要多思,交给我,你放心”。
太后拍了拍宜修的手,视线转向她的肚子,眼中多了几分慈爱。
恭敬的送着太后离开,宜修转身躺在了榻上,剪秋挥退屋中众人,在剪秋耳边轻声道:“娘娘,那边处理好了,那位公子下山途中偶遇猛虎,藏身虎腹了”。
宜修手中的扇子微微一顿,言语中有些悲悯道:“大好年华,当真可惜了,可见人不能走险路,当行大道……”。
“剪秋啊,你说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子呢,还是公主啊”。
剪秋眉眼笑开,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亲近:“娘娘的孩子,皇子和公主同样尊贵,咱们景仁宫出去的孩子,谁都比不上”。
宜修执扇轻轻点了下剪秋的额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状似随意的道:“本宫觉得,这是个皇子”。
剪秋微微垂眸,低声道:“娘娘说他是,那就一定是……”。
宜修有孕之事冲淡了新人入宫引起的躁动,各宫之中,一半的精力都投向了景仁宫。
“娘娘,华妃娘娘那边拟好了新进宫小主们所住的宫苑,娘娘看看,若觉得不妥,奴婢便去回了翊坤宫”。
剪秋将一折子递上,又随手拿起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