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画面都变成静音状态。

    只有第七排第西个监视器闪着雪花噪点，放大后能看见夏蝉用机械手指在玻璃上敲击摩斯密码：毁掉主控台下的红色电路。

    林飞撬开操作台时，发现下面埋着台九十年代的热线电话。

    当他提起听筒，听筒线突然勒住他的脖子，拨号盘自动旋转出南亭镇屠宰场的坐标。

    缺氧产生的幻觉里，他看见老杨的机械断肢正在地上写字，润滑油画出电视台旧楼的地下通道图。

    "游戏体验如何？

    "徐明洲的声音从所有扩音器溢出，林飞抬头看见监控画面变成实时脑波扫描图，"当你知道连愤怒都是预设程序，还会坚持可笑的正义感吗？

    "林飞将热线电话砸向主屏幕，飞溅的显像管碎片里迸出神经突触样本。

    他忽然发现每块碎片都映着不同的人生轨迹：成为金牌编剧的林飞、沦为数据奴隶的林飞、甚至某个在爆破中死去的林飞。

    当他把老杨的机械断肢按在控制面板上，所有屏幕突然切换成地下实验室的实时画面——夏蝉正用激光切割自己的机械腿，而创口处露出的不是电路而是人骨。

    迷宫的通风口灌进腥咸海风，林飞在管壁上摸到新鲜的荧光涂鸦。

    跟着箭头来到露天剧场时，他看见环形观众席上摆满裹尸袋，每个袋口的标签都印着过气艺人的名字。

    舞台中央的升降机正在上升，托起口含金币的虎鲸标本——正是临海区水族馆失踪的那具。

    虎鲸的瞳孔突然转动，腹部的检修门弹开半米。

    林飞钻进去的瞬间，闻到刺鼻的防腐剂味道，混着某种神经阻断剂的甜腻。

    当他摸到舱壁上的生物认证锁，后腰伤口的磁粉突然自发凝聚成钥匙形状。

    认证通过的瞬间，整座游乐园的灯光全部熄灭。

    林飞在绝对黑暗中听见齿轮咬合声，某种庞大的机械结构正在地下重组。

    应急灯亮